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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表情痛苦万分,嘴巴动着,似乎在喊一个名字,但是喊不出来,一个字都喊不出来。

    徐牧觉得这些人很奇怪,那个男人更奇怪。自己不认识他,他却一直盯着自己看。

    “蒋先生!蒋先生!你跟我们回去吧!”

    “哥,你跟我回去!”蒋凝宥冲过来要拉走蒋以觉,却看见蒋以觉胸口晕出了一团红色的血。蒋凝宥瞪大了眼说,“你伤口……你伤口又复发了……”

    蒋凝宥惊恐是正常的,那天蒋以觉想跑出去找徐牧,结果病发,伤口再次被拉扯,失血过多险些昏迷不醒。后来蒋信把他困在蒋家,请医生每天来家中给他治疗。他不肯,蒋信就给他注射镇定类药物。他天天不肯,蒋信就天天给他注射镇定类药物。将他困了几个月,才让他养好了一些。

    可是没想到已过去数月,他胸口的伤缝合复发,复发缝合,至今依然没恢复好,还是会裂开,还是会流血。

    徐牧站在巴士门口没上车,他虽然觉得这个男人很奇怪,可又觉得他有些可怜。他转头看齐洺桓的表情,只见齐洺桓神色复杂,什么话都没说。

    蒋以觉的药效更加明显了,他颤抖着伸出僵硬的手,像是要抓住站在车门口的那个人,眼前的路明明平时跑几步就可以到,现在却困难得如隔山隔海。

    “徐牧,你怎么还不上来?”本已找好位置的路承走过来,看见眼前奇怪的场景。见大家都盯着那个男人看,不由问,“你们认识他吗?”

    徐牧见左右没人答话,眼神都瞟着他。徐牧看了那个男人有一会儿。

    半分钟后,只听徐牧说:“不认识。”

    齐洺桓闭眼叹了一息,说:“走吧。”

    徐牧最后看了那个人一眼,上车了。

    胸口的伤痛在搅动蒋以觉的五脏六腑,那是错位般的剧痛。蒋以觉大张着嘴叫不出声,眼泪从脸上滚了下来。

    车门关上,大巴掉头,从另一个方向的大门离去。

    蒋以觉看那辆巴士越走越远,像疯了一样想冲上去,却猛地摔倒在地。

    两个保镖要把他扶起,却被蒋凝宥叫住。

    蒋凝宥站在他身后,长叹一息:“哥,他已经走了,我们回去吧。”

    蒋以觉趴在地上,朝大巴远去的方向爬,衣服胸口处的血越染越开,在粗糙的地板上拖出血痕。

    “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蒋凝宥忍不住也哭了起来。他蒋以觉多高高在上,多骄傲的人,今天怎么会为了一个男人,狼狈成这副德行。蒋凝宥深吸了一口气,告诉地上的这个人,“哥,他走了,他永远不会回来了。我认识的蒋以觉,会自己站起来……哥……”

    直到巴士彻底消失在蒋以觉的视线内,蒋以觉终于停下了爬行。他浑身颤抖,仅能动的左手猛捶着地板,他痛哭到表情扭曲,沙哑地低吼。

    得是多痛苦的人,才会撕心裂肺到这个地步。

    他永远不会回来了,他怎么还站得起来。

    第48章尘泥过往(前世)

    过去是一段对谁来说,都不温柔的历史。

    200x年,蒋老先生让蒋以觉去美国,纯粹是不想让蒋以觉死在国内,败坏蒋家的名声。

    等蒋以觉到了美国,是生是死,就彻底跟蒋家无关。

    蒋以觉对美国最深刻的印象,不是繁华的纽约时代广场,不是聚集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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