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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鼻子,让她有着某种令人不敢对视的冷艳与霸气。
我也一样,我喜欢偷看她,但却怕她。
她见我低下头不动了,又说道,「鲁小北!只许你老老实实,不许你乱说乱动,知道吗?」
「是,知道了。」
我低头垂立着,小声地回答。
说真话,我特怕她,尽管她比我也不过年长三四岁。
这怕,起缘于一次见不得人的事。
有一次劳动课,我被责令回家取手推车。
当我一个人走到一处女知青住的集体宿舍前边,我被窗台上的一双小巧的女式球鞋强烈地吸引了,那年头农村人是穿不起也买不到这样的鞋子的。
鬼使神差般,我在那窗台前停住了脚步,偷偷拿起一只鞋,这才发现那鞋里还塞着穿过而没洗的袜子。
我的心咚咚跳着,将那臭袜子从鞋内取出,放到鼻子下面,啊!好大的味道,我将那鞋那袜子使劲地紧紧贴到我的口鼻之处,贪婪地狂吸……「味道很好吗?」
正在我进入到仙境般的状态时,一个好听的女声从我的背后传来,正是「从头越」
战斗队的二号头目侯茹、侯老师。
我的眼前一下子全黑了,手里拿着那鞋袜,整个的人全木在了那里。
好半天,才终于反应过来,慌忙地将鞋袜放回原处,使劲地低下头,小声地,「侯老师,我错了……」
「你个流氓,你知道你这是什么性质的行为吗?」
正在这时,几个女知青从外面走进了小院,看到我垂首受训,远远的就和侯茹打招呼,又问我又犯什么罪而受训。
「他想偷吃转莲,正好被我看到。」
她回应那几个城里的女知青说道。
听她这样说,我几乎没反应过来,呆呆地抬头看了看她,又转头,这才发现那放鞋的窗台上,真的有几个收割下来的象脸盆大小的转莲(向日葵)正摆在窗台上。
偷吃生产队的转莲和偷闻女知青的鞋袜,那对于我的声名可是大不相同的。
那一刻,我象是正在向着无底的深渊坠落而注定要死的人,突然被一只无形的大树挡住又活了过来似的,向着侯老师,感恩地低下头。
那几个知青哄笑了我几句,侯老师又训斥了我几句,就让我走了。
自从那件事后,我就特怕她,而且一直持续到日后多年。
晚饭后,刮起了六级大风,天也阴的伸手不见五指,我和妈妈吃过了晚饭,因为停电(我们村那时有电灯,但有电的日子反而不如没电的日子多),妈妈便在煤油灯下用粉笔无聊地画画,我则戴上了一个旧的矿石耳机,听着里面时断时续的广播。
突然,呼啸的北风中,敲门声响起来,是和我家一墙之隔的我的女同学赵小凤,她没进门,只是拍打着窗户通知我,到大队部接受审查。
我和妈妈对视了一眼,列位,你们绝对猜不到,妈妈俏丽的脸上现出的却并不是痛苦,而是俏皮,她向我挤了挤眼儿,轻松地对我说:「没什么,当玩就是了。」
多年以后,一直到今天,我仍然搞不懂,这是妈妈故意对我表现的轻松呢?还是她真的就没把这挨批斗当成一件什么了不起的事儿。
我出了门,赵小凤还在门口等我,夜风中,她背着小巧的美式卡宾枪,瑟瑟地卷着娇小的身子,竟然让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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