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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忠……”他微微喘着,如空如海的眼里,掺杂进了潺濛的情欲与欢情,“艳文,是你的了……”
带了茧子的手算不得细腻温软,微糙微硬,说是饱经风霜也全不为过。史艳文用着极轻极柔的力道揉抚着爱子潮汗频出的发际,一路逡逡巡巡,终而停在了那被咸涩泪水浸至红肿的眼角。
那是一双与自己如此相似的眼——同样的飞凤之相,同样的满怀悲悯,亦是同样的……不曾后悔。他是自己的血脉,自己的痴执;他因自己而险入魔障,也因为自己而断却了唯一的退路。
他与自己太过相似,所以他才懂他——他懂得他那看似坚韧的表象下隐藏着的,是怎样残破且脆弱的灵魂;也懂得那温良恭俭让的外衣里,包裹着,实则是在道与义的枷锁中,蠢蠢欲动的魔与障。
如是我执,如是我感,又何曾不如是我欲,如是我痴?
史艳文将半分愧与怜轻轻含在嘴里,微屈里身子探下头去,依着俏如来稍显丰润的唇形,递进了一个绵长而深重的吻。
——这是属于艳文的,精忠啊……
这句话被封在舌底,却好似通了灵犀似地,在舌尖相触的瞬间,合着满口酥麻一并传递给了对方。
俏如来只感着偏胸三寸的地方又热又涨,唇上柔软带着着淡淡的血味辗转碾磨在齿间,如催情灵药一般让他脑内热烫,又让体内蛰伏过许多年的莫名欲念又窜高了数分。双掌仍是带着细碎且微的震颤贴在那人腿上,手下肌理伤痕满布,新的旧的不一而足。那些深浅不一的痕迹流连过掌心,带起的酥麻与痒意仿佛小钩一般拨弄过心尖。他循依着那人腰腿上紧致精干的线条摸索上去,顺着本能所趋于腰侧股后既爱且怜地轻柔安抚着,口中散出半声喟谓,喃喃又是唤了一声“艳文”。
自方才起他便未曾有过其他言语,口中或轻或重、或安或惴,皆是“艳文”,还有些下意识唤出的“爹亲”在里,字字句句,声声切切。那是他刻在心里的名字,而被他时时刻刻、分分念念放在心上的,唯有此刻以身为木,将自己从障孽欲海之中,寸寸托起的那个人。
于是青年便顺从地张了口,极尽缱绻地与之唇舌相合。指尖撩起还披挂在男人身后、松松散散的衣衫抚上骨节突兀的脊背,一遍又一遍地摸着,仿佛要将其上镌刻着的伤迹都印入心里。
若论经验,他还是不足。此刻伏在僧者身上的男人极其细微地扭动了下腰身,俏如来便感到下身传来一阵令他压抑不住低吟的刺激。那处柔软且湿嫩,有着迥然于皮肉上疤痕满布的细与滑,嘬吸得僧者头皮好一阵子的揪紧发麻,双唇颤巍巍溢出些生息,却都只是些被情欲染透过的糯与甜。
明明他才是将人贯穿的人,明明他才是将史艳文彻底占有的人。可此刻他却位处人下,关窍亦被人纳入身下,吞吐之间的快意浪潮全不由他所掌控。于俏如来而言,此时此刻的感官刺激所完全新鲜的——如上云端,如下浪涛,浮沉飘忽间神识有如扁舟与絮叶,动作主导全数由人,每一遭的跌宕与起伏,都足以让自己多年清修尽化烟尘,只愿此身楚襄,尽付巫雨颠鸾,不知参与商。
可他仍是青年——有热血一腔,亦有情念一荡。心下一股子意气如风般过境席卷,而待风停雨歇时,已是满目苍疮,再无列序。
俏如来圈抱着怀中紧实的腰身,腰下一个用力便搂着史艳文坐了起来。猝不及防的姿势变化使得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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