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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
然而一个陷民生于水火,一个害得朝堂分裂。这又岂是‘仁义’二字所能解的僵局?”

    乔峰忽地“哈哈”长声大笑,笑罢恳切道:“我是个粗人,又喝多了酒。说错了话,你莫要怪。”

    “我若有心怪你,只怕早就跟乔兄生分了。”慕容复微笑,复斟一杯酒,仰头饮尽。“不怕乔兄笑话,我也是武人出身。这一两年身在朝堂,步步留心,如履薄冰。倒是跟丐帮兄弟们相聚时最是自由自在。”

    “既然这样,将军常来便是。”奚长老笑眯眯地插嘴道,在棋盘上落下一子。“也免去我们听乔帮主时时念叨。”

    慕容复不应,垂头注视残局,眉心渐渐蹙紧,手执一枚白子,举棋不定,沉吟了半天,忽丢开,将面前棋盘一推,大笑道:“我认输了!奚长老好棋艺。晚辈哪敢多来讨教?倘若走动得再频繁些,只怕我全副家产都要输给贵帮了。”

    “那又怕什么?”奚长老一五一十地数着棋子,仍是笑眯眯地道。“反正迟早都要过来的。”

    ☆、第八章

    “yetkethettobe”

    ——shakesea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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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伤得怎么样?”

    慕容复熟悉的声音远远传过来。熟悉,然而又极为陌生:他鲜少如此,焦灼到近乎失态。

    院门口有马匹嘶鸣。有人声轻声交谈。随即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甲胄轻轻叩击腰间佩剑,是乔峰听熟的声音。

    慕容复随着四下弥漫的暮色出现在门口。他身披银色甲胄,头发于脑后束起,眉心刻着两道深深的、忧虑的纹路。他肩上的猩红斗篷在水蓝的夜色里像野火一般,眼睛里也燃烧着野火一样的光彩。

    那一刻乔峰略略怔了一怔: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样一个年轻骄傲,意气风发的慕容复。

    很长一段时间里,他于东京有幸得见的是一个“君子无故、玉不去身”的慕容复。他像玉一样冷静、世故、八面玲珑,赴该有他的约,结交该结交的人,对一切人和事都没有特别的兴趣,透着丝丝缕缕的疲倦和燃烧成烬的气味。

    自司马光驾鹤西去,旧党把控朝野。慕容复身居殿前禁军军马司指挥这个不容易得罪亦不容易讨好的职位,这五年间,他政治生涯中最大的波澜大概就是率领一群血气方刚的年轻禁军,轰轰烈烈抵抗了一回由东京城衙门主导的南熏门内贫民窟拆迁,并因此而受了一次处分。

    他像他那匹御赐的白马,英俊而不合时宜,踽踽行走在东京的街道上:他们哪里是政治动物。他们属于边关和连天的烽火。

    这几年大家都忙。慕容复和乔峰差不多一年才能见上一面,每次不及叙尽别后诸事,匆匆即又分离。上一次话别的时候,乔峰瞧见慕容复鬓边多了几茎白发。当时他半天没能说出话来:边关的风霜未能摧折的,东京的繁华却险些做到了。

    慕容复脚步带风,大踏步穿过厅堂,径直走向坐于桌边,上身赤裸,半缠绷带的乔峰。

    他只瞟了一眼乔峰肩头的伤口,随即抬眼环视一圈室内各人,目光如电,沉声又问了一次:“怎么回事?”

    他并未提高音量。但这一问明显已带了压抑的火气。

    阿朱头埋得低低,给乔峰上药,不敢回答。

    若换成平时,王语嫣早就迎上去抓住慕容复衣袖不肯松手,今天看表哥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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