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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
度了。

    为了将这股邪火从根源处消灭,鸩罂粟索性茹素到底——不光放着岳灵休这盆大菜不吃,连饮食上也一并清淡了,晚上还拌起了蔬菜沙拉。

    他吃素,岳灵休也不好意思独自开荤,只能硬着头皮陪吃,想着左右不过是晚上那么一顿。但吃了一个礼拜的全素沙拉后,岳灵休的头皮从发硬变成了发麻,于是就开始抱怨:“你把我当牛啊?”

    鸩罂粟咬着半个圣女果,不以为意:“那等会儿下楼散步的时候,我喂你吃点草好了。”

    两个中年男人的同居生活要蜜里调油有点难也有点恶心,但也算得上有滋有味有情有趣,仿佛是能一直这么过下去的。

    欢喜时光易逝,很快就到了九月末。

    临近中秋,各家各户都开始小规模张罗着过节。

    对大多数人来说,中秋佳节无非就是和家人团聚赏月。没了家人这个先决条件,节日的意义就非常有限。

    鸩罂粟和岳灵休在父母天伦方面都比较不幸。前者的双亲在工作后相继去世,后者则打小就是个孤儿。

    因此鸩罂粟每次返校做演讲,听大一新生说当时填报志愿部分是出于家长想养老的目的时,他都觉得非常扯蛋。作为医学院荣誉校友,他信奉的却是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这点上,岳灵休和他异曲同工,岳灵休追求的是“不求命好,但求命硬”。所以他们俩能谈到一块去也不奇怪。

    作为一名活跃的社会人士,中秋对岳灵休来说仅意味着要花费一笔钱给客户置办礼品,到了鸩罂粟那就全然可以忽略不计了。总之,这节日放之前对他们来说形同虚设。

    不过现在不一样了。

    早上,鸩罂粟刚进科室,就听两个同事在那讨论过节。张主任和他太太是无锡人,双亲都健在,中秋节一家三口回无锡陪老人一起过。陈医生家在广东,三天假期回家嫌麻烦,就陪女友守在上海。

    他在旁边听着,心里就有点蠢蠢欲动。

    晚上岳灵休来接鸩罂粟下班,就见他手里拎着两盒月饼。岳灵休识货,当即说:“行啊,半岛酒店的月饼,今天去买的吗?”

    鸩罂粟像是犹豫了一下:“不是,同事送的。”其实是他向黄牛买了月饼票然后让特快送到医院大楼下的。

    岳灵休倒是很高兴,“你同事真不错,下次我们给他回点礼。”

    鸩罂粟踢了踢脚下那两盒子,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

    “后天晚上哪儿吃?”岳灵休哼了两声不着调的歌曲,然后一边打着方向盘,一边盯着副驾驶那侧的后视镜。“中秋到处都要订位,当天再订我怕都满了。”

    鸩罂粟想了想:“武康路有家餐厅听说沙拉做得不错。”

    岳灵休听了,差点没一头撞在花坛上。

    中秋那天,鸩罂粟要值上午半天的班。早上他西装笔挺地进了电梯,就听前面两个女护士在那聊八卦。

    “你看了昨天朋友圈吗?”

    “什么呀?”

    “殷若微好像有男朋友了。”

    “真的假的?她发了什么?”

    “y大哥送我的月饼,中秋快乐什么的。我点开看还是半岛的。”

    “就几盒破月饼,瞧把她得意的……”

    两名女护士酸气冲天地走出电梯后,门缓缓合上,电梯镜里拼照出一张透青的脸。

    鸩罂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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