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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节
,想到了许铭西近期好似随意,却又无微不至的相伴与守护。我也同时告诉了自己,我需要治病。
我偷偷去了医院,医生当时跟我聊了挺久,我一直很认真的听着,医生对我的配合也十分满意。他给我开了一大堆药,我照单全收。回去的时候,却已经忘记了自己跟医生聊过什么,也不记得药该怎么吃。
我的情况似乎变的更糟糕了。我每天都会看到父母小弟在跟我招手,听到他们对我说。
“小意真棒,小恩要向哥哥学习哦。”
“孩子,妈想你了。”
“哥,来陪我一起玩吧。”
多少次差一点就能再次牵到他们的手,可心里始终有根绷的死紧的弦拽着我,叫我每次都只差了那么一点点。
悲伤,焦虑,烦躁,痛恨。
我开始臆想着许铭西的种种不是。自我暗示着,他并没有那么好。我只想安心的,了无牵挂的放手离开。
我想我终于成功了,我潜意识里将自己清醒与不清醒时候的状态剥离,我幻想出了一个假想情敌。
我在释然的同时,又深受“情敌”的折磨。我的记忆非但错乱,还会间歇性遗忘。我变得多疑且神经质。
我时常能看见另一个剥离出身体的自己,我可以在许铭西不在家的空档,跟他一直聊天。我会让他留下来好好照顾许铭西,又会拿起枕头朝他砸去,叫他立刻滚蛋。
许铭西说想要将房子重新整装,希望能加入我喜欢的元素。他问我能否为他辞职,留在家里照看着一切。我心下欣喜,正愁着为自己的离职找借口呢。
家里慢慢会来一些人。许铭西向我介绍他们的身份,室内设计师,测量师,贴瓷砖的工人,水电师傅……
直到我某天突然意识到,这些人总会无时不刻窥探着我,频繁地找我聊天。而这一切说话的风格,让我猛然想到了那次去医院联系到的会诊医师。
他们会反复揪着一个话题不放,会让我重复回答一个个类似的问题。这种强制性的被迫回忆让我几乎崩溃。直到某天,我甚至感知不到了外界能带给我的任何情绪刺激。
我成了一具没有精神实感的躯体。
我越发小心的堤防起他们,我越来越善于伪装自己,我的表演技能也越来越娴熟。我会在他们找我闲话的时候,塞上耳机放空着自我,也会在他们递给我任何水和食物的时候,偷偷处理掉一切。
我渐渐找回了感知。
焦虑,紧张,愤怒,沮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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