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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节
易知安问怎么了,季忆说没事,你跟我说说话好不好,我想听你的声音。
易知安就给他讲,“我小时候,奶奶就常带我去听音乐会,然后就喜欢上了。”
“周末有个音乐家的钢琴独奏,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开门。”易知安说。
季忆来不及想,直接跑下楼去开门,易知安穿着睡衣拖鞋,站在他家门前。
他一把抱过易知安,紧紧抱着,嘴唇装作不经意触碰易知安的脖子再分开,问:“你怎么过来?”
易知安抱着他的后背,“怎么说的跟千里重逢一样,我们就住隔壁,过来不是很简单吗?”
“我跟奶奶说过了,今晚我跟你睡。”
季忆问:“怎么睡?”
易知安笑着推他,“你怎么那么不要脸啊。”
易知安太好了,季忆深知这一点。那天晚上,季忆问“我可不可以喜欢你”,易知安说当然可以,那是你的自由。
季忆又问那我可不可以追你,易知安过了好一会儿才说话,他说:可以。
那一晚季忆简直欣喜若狂,几度从梦中醒来,慌张的去摸易知安还在不在。
他们并肩躺在一起,季忆说:“我陪你去听音乐会。清明我要回去一趟,你去送我好不好?”
“好。”
周末,他们一起听完音乐会。清明前夕,易知安送季忆离开。
在机场,季忆抱着易知安,说等我回来。易知安答应着。
飞机起飞,划过长长一条线,人坐在里面,就走了。易知安摸摸心脏,原来送别,会这么难过。
天朗气清,易知安准备一捧洁白的百合,奶奶说母亲生前最喜欢百合,她就像百合一样,永远干净圣洁。
易知安去到山岗上,那里立着一块墓碑,下面是个空坟。
母亲的骨灰,洒进了大海。
易知安跪在草地上,把百合花放好,就离开。
俗世的一切都是对母亲的玷污,可能唯有这一捧百合,还算干净。
上都暴雨倾盆,季忆黑衣黑伞,欣长立于墓碑前。墓园安静肃穆,弥漫着死亡的压抑。
季忆弯腰把雏菊放到墓碑前,那里已经有一捧被雨水打的颓败的花,两束白菊并在一起,就是对墓碑上笑的灿烂的女子的纪念了。
季忆站了很久,久到雨水溅湿衣服,冻的他浑身冰凉。
他回到家,还没来得及换身衣服,就被季正州叫到书房。
“想好了就回来。”季正州说。
“好不了。”季忆说:“我不改。”
季正州把书往季忆脸上砸,“你想想你母亲!她要是活着,会不会让你去搞同性恋!”
季忆把书捡起来,放回去,“母亲已经死了,永远不会说话。这是我的事情,任何人都不能干涉。”
“倒是你,每年假惺惺的让人去放一束花,也不怕母亲看了恶心。”
“滚!你给我滚!滚回你的扬州!有本事你这辈子都别回来!”季正州朝他吼。这个永远严肃正经的男人,在面对季忆时,总是控制不住情绪。
季忆走了,定了最早回扬州的机票,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这里。
他想,人活着是不是都这么悲哀,荒唐路过人间,向死亡奔去。
他觉得自己被捆住四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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