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节     想到这儿，易休下定决心，推开了应明渊。

    应明渊被推开一半，没忍住贴近又亲了下，一下又变成一会儿，才站直。

    易休想了会儿开场白，但脑子有点懵，最后决定直接就来：“我说你‘嗯’就行，不是就说不是。”

    “嗯。”应明渊说。

    易休：“你……出柜了吗？”

    应明渊停顿了下，但很快：“嗯。”

    易休也停了，两秒后问：“是因为我的照片被看见了吗？”

    应明渊这次停得久了些：“嗯。”

    “你爸反对，所以逼着你忙工作，好让你没时间去……”易休也觉得这个逻辑不太通顺，应该不是正确答案。

    果然，应明渊说：“嗯，不是。”

    等等，易休抓住了应明渊的小臂，问：“怎么还嗯了一声。”

    应明渊低头看了一眼，用另一只手抓住他的手，说：“开学前可以这么说，开学后……”他看着易休，“其实是我自己的主意。”

    易休有些懂了。

    于是应明渊眼下的青痕愈发醒目。

    应明渊：“我在做自己的事。”

    “好。”易休抽出自己的手，以便继续正经地问问题，“那我继续问。”

    “嗯。”应明渊说。

    “可以帮忙吗？”易休问。

    应明渊也正经地回望他：“嗯。”

    易休又问：“可以提要求吗？”

    应明渊：“嗯。”

    易休说：“别猝死。”

    应明渊：“……”

    应明渊：“嗯。”

    易休清了清嗓子，继续问：“以后有事能别瞒着我吗？”

    应明渊：“嗯。”

    易休：“那我们正式谈个恋爱吧。”

    应明渊瞪大了眼睛。易休在这一刻怀疑，不是这个窗子看不到月亮，只是他站的这个位置看不到罢了，因为他分明从应明渊的眼里看到一轮满月。

    自己真不浪漫啊，这种环境这个人，多适合说一句今晚月色真美。

    而自己却选择了一个可以说是“复古”的套路。

    而这个套路更胜一筹的地方在于，注定不会失败。

    应明渊说：“嗯。”

    然后就又亲过来了，易休躲了躲，没躲掉，无可奈何地笑了笑，主动亲了过去。

    半夜三更，黑灯瞎火，应明渊轻轻提起放在墙边的暖壶，易休掏兜找钥匙。

    应明渊提着壶看他翻完左兜又翻右兜，问：“没带？”

    易休被他吓一跳，喷了口气，声音一低再低：“小点声……我带了，我计划好的……”说完就从右兜里翻出了钥匙。

    应明渊几近无声地“哦”了一声。

    易休尽量动作轻柔地把钥匙捅进门锁里，转动，发出的所有响动都不是很刺耳，一切进行得很顺利。

    门开了，易休松了口气，拍拍应明渊，示意他也赶紧回去。

    应明渊说：“我没带钥匙。”

    易休：“……”

    真是过于刺激的一个夜晚。

    再往大了推这扇门就会吱呀乱叫，易休侧身让应明渊先提壶进屋，然后亲自把门在声音的最小范围内关好。

    屋里不大不小的鼾声可以掩盖一些声音，应明渊刚把暖壶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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