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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节
梁覃:“听我妈说你回郊山老宅子去了。”
白于煁:“现在不在了。”
“正好,晚上一起吃个饭,几天不见,怪想你的。”。
“打住,我对你没兴趣,想都别想。”白于煁等红灯,手指有一下没一下敲打方向盘:“先挂了,地址发我手机上。”
“哎哎哎阿煁等等——”梁覃兴冲冲急喊,“那就把你感兴趣的那位带出来,就我们仨。”
红灯显示最后两秒,转为黄灯,白于煁缓缓启动车子,向左转,前方车辆速度堪忧,又不方便越道,他只好跟在后面慢行。
“人呢?”电话足足安静半分钟,梁覃拿下来一看,仍在通话中。
“再说吧。”
说起周锡,白于煁一路上都有些心不在焉。
那晚之后,他和周锡之间的距离变得很微妙,以至于两个人都默契地选择闭口不提。
他没有打算像其他人包养小情儿那样去干涉周锡,周锡也没有像他们一样用一种被救赎的姿态抓住他油滑呻吟。
很多时候周锡都保持着缄默,这样的人往往心如明镜,更懂得察言观色,理智把自己摆在拿钱办事的位置。只有在他有需要,不管这种需要说出口与否,周锡都能细心且圆润地满足他,不会拿出矜持谄媚这一套,反倒事无巨细将这份认作工作的交易做到尽心。
正是因为习惯了这种规矩的距离,稍微逾越一步就会觉得奇怪,哪怕他们在身体上已经无数次亲密无间隙。
那晚的红玫瑰像是搭了线的毛羽,始终挠在他心口,越收缩就越靠近,令他从血液到神经的毛孔都开始蔓延开,变得异常新鲜,这种隐隐约约的陌生感觉从头沉淀到脚,无法周旋。
白于煁靠在皮质柔软的办公椅背上,头疼地揉了揉眉心。
从银行出来,周锡去了医院。
生日那天他收到比平时多出几倍的转账,想必白于煁把他那句话玩笑话放在心上。这样一来也好,他不用再等,将几张卡里的余额全部划到一张卡,尽快让颜颜做手术。
他和医生商量,决定把手术安排到年后,余颜颜本来准备午休,听见这事有了几分精神,摇头苦笑:“哥,治不好的,你别浪费钱了好不好。”
她现在每天要头疼几个小时,有时候眼睛看不见,耳朵也隆隆作响,自己的身体心里有数,不是花了钱就能放心。
周锡像是没听见,帮她掖被角,宽慰说:“我会向厂里请假,来医院和柳姨一起照顾你。”
余颜颜看着周锡坚定的眼神,知道自己执拗不过,红了眼,泪水从眼角滑下来,浸湿枕头一大片。她从才掖好的被褥里伸出双手,苍白纤细的胳膊勾住周锡的脖子紧紧抱住,脸埋进他脖子,闷闷的声音中夹杂着哭腔:“哥。”
周锡感觉到透过毛衣的湿意,一下下拍她的背安抚:“别害怕,会好的。”
他不知道结果如何,但他不会告诉余颜颜成功机率不到一半,他不会放弃,也不会让她放弃。
周锡等到她呼吸渐渐平稳,起身逐一给病房里的植物浇水,每一片绿叶都生机勃勃,眼看就要挺过难熬的冬季。
拿纸巾替余颜颜轻轻擦掉脸上的湿痕,他才出了病房,关上门转身即去,没有看见床上沉睡的姑娘眼角沁出一滴泪,像是做了噩梦,面容痛苦。
周锡停在医院门口凝向远处,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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