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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节
“灵奚,对不起。”
阮灵奚指尖擦着萧洄眉心细细抚过,良久一声叹息,仰头吻了上去。舌尖舔弄开了唇齿,一番无可奈何的缠绵。能有几所时日,够他挥霍,不是不怨,不是不悔,百般滋味,尝尽情字之苦,只是容不得他蹉跎。他没有时间了,与其争论出谁负谁良多,倒不如惜取眼前,能多得一分温存便是赚了。
“嗯……”阮灵奚闷哼一声,将脸埋进萧洄胸口,低声道:“除夕那晚,我看到的人是不是你?”
“是我。”萧洄垂眸道。
阮灵奚轻笑一声,又被腹中闷痛打断,绞起眉头,追问道:“为什么?”
“心里放不下你……想知道你过得好不好……”
阮灵奚想多从萧洄嘴里多套些情意缠绵的话来安慰自己,听他这般说,不由得想起那晚在青楼声色犬马,与人击箸而歌,好不快活,实在不能问下去了,只好丧气将脸埋得更深了些。
萧洄似察觉到阮灵奚的低落,将人抱紧了些,指尖插入柔软的青丝中,一下下抚着。
“萧洄。”阮灵奚艰难地抬起头,顶着满额细汗,纠结道:“你赔我东珠。”
萧洄摇了摇头:“仅那一颗,没有了,我赔你别的。”说着他当真起身,从一旁取了逐雪剑,抽出剑鞘递给阮灵奚。
逐雪是当世名剑,剑鞘自然也是独一无二,金铜铸身,雕九朵雪纹,暗含剑气。
“可有说法?”阮灵奚抚过剑鞘,问道。
萧洄眸色顿时温柔下来,目光落在阮灵奚隆起的腹间,轻声道:“剑的归途。”
阮灵奚笑了,有些吃力地将剑鞘收好,仰着一张苍白挂汗的脸,道:“好,我收下了,将来你找到别的剑鞘时,莫忘了它……”
萧洄摇头道:“此生逐雪只有这一把剑鞘。”
阮灵奚没有接话,只是猛地攥住萧洄袖口,浑身颤抖道:“让、让阿昕来……我撑不住了……”
有些人从小就没吃过什么苦,比如阮灵奚。他是家中独子,生来就是洛春山的少主人,自小锦衣玉食,享尽宠爱。一朝入了江湖,更是如鱼得水般快活,红粉知己遍天下,若不是遇到萧洄,怕是连坎坷为何物都不知。
可偏要有这么一遭,避不开,躲不过,明知前路难行,也情愿孤注一掷。时至今日,阮灵奚才明白,爱一人当如是。
秋月白来的时候阮灵奚已经痛过几遭了,萧洄坐在一旁给他擦汗,相比之下脸色竟还不如阮灵奚。
“你不是说还没到时候?”秋月白上前,摇了摇阮灵奚手腕。
阮灵奚正腰疼得厉害,躺不住又坐不住,抱着被子依在萧洄怀里,叹息道:“它要出来,我有什么办法,你这会儿才来,去哪了?”
秋月白见他刚发作不久,便连说话都显吃力,心下一沉:“我去请裴伯伯来帮你。”
阮灵奚闻言大惊,顾不上腰疼,登时绷紧了身子,失色道:“不要。”
“什么不要,这么大的事还要瞒着?”这边阮灵奚话音刚落,就听见外面传来一记略显苍老的声音。
有人推门进来,正是秋月白口中的“裴伯伯”。来人一袭玄衣,两鬓微白,但目光如炬,气势沉稳。倘若有江湖中老一辈的人中在此,必然大惊,三十年前天坠崖上,当世第一刀客裴断决战白帝城主,以一招之差败落,折刀自废经脉,从此退出江湖。谁能想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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