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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节
□□之外,他不再不理不睬或者直接搬来一批千遍一律的贵重赏赐,他有时抱我在锦被中慢慢同我讲话。
我学着那些宫娥跟他说氐人话,他却叫我学汉话。我反过来笑他,难道我跟大王耳鬓交接时,还要学那些汉人“之乎者也”一番?
他大笑着亲吻我,宠溺地教我如何用氐人话唤他的名字。我在他进入的时候唤了出来,他的眼睛突然睁大,布满欲望,然后更快、更深。
心满意足后他躺在我身边,抚摸我的皮肤宛如赏玩一匹华缎。他突然用汉话自言自语:“人生处一世,去若朝露晞。年在桑榆间,影响不能追……”我从声韵起伏之中听出他仿佛在吟诵诗歌。
“凤皇,你从前是皇子,现在也是亲贵。我们凭什么高高在上?不在那个‘亲’字,而在于比别人更有力量,懂得更多。弱肉强食是最简单不过的道理。眼下,汉人就比我们懂得多很多……”
我觉得他的汉话比燕宫里教我的师傅说得还要好,只是那些话我又如何听懂,到头来只记住“弱肉强食”四个字。我疲惫已极,顾不得他絮絮地说下去些什么,只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清晨,我被从锦被中拉起来,侍者把我一直松散着的长发盘向头而已。
我被带到苻坚的皇子们读书的地方,听汉儒讲经,握笔习字。苻坚岁齿在我之上的两个儿子苻丕和苻宏,看起来一个聪明些,一个笨些,后来我打听到,笨一些的那个是太子。
其他的小皇子们似乎都受了母亲的叮嘱,如避瘟神一样避开我,只有苻丕和苻宏敢跟我讲两句话。苻丕傲慢,苻宏敦厚,而我无心攀附皇子,只觉得这兄弟之间迟早不免一战,玩味地猜测起会是谁杀了谁。
他们在我眼里都死过几次后,我终于对冗长难解的经文失去了耐心。当老学究讲到《诗经·大雅》“凤凰于飞,翙翙其羽”时,我忍俊不禁,噗嗤地笑出来。我这才懂得,凤为雄,凰为雌,而我究竟是雄是雌呢?
我的笑声惹怒了苻丕,他凭着年长的力气将我揪了出去,扔在湿漉漉的草地上的泥滩里,拳脚相加。他不住地骂我是白奴、杂种,骂我下贱、不知廉耻——那是我有生以来听过最恶毒的词汇。
我一时羞愤至极,拼了浑身之力从烂泥中爬起来扑向他,绞了一捆杂草死死地勒住他的脖子。侍卫询声赶来——他们本就在附近,却对苻丕殴打我的暴行视若无睹——将缠斗在一起的两个泥人拉开,救下了被勒得满面通红,险些窒息的皇长子。
苻丕的生母含泪哭诉了其子伤痕累累九死一生之后的夜里,苻坚剥光我的衣服,用马鞭把我抽得半死不活。最后,我惊异于自己竟然还能在他耳边吐气如丝:我不要去听腐儒解经,大王你来教我好不好?
他扔下马鞭,翻身上榻,他说,好。
06
苻坚还认真要教我,让我每日在侧,为他打理案牍,为他念诵经文章奏,生字由他亲自教我认读。
他偶尔会问我的见解,我便放肆地胡说一番,他无奈摇头:“凤皇啊凤皇,春秋之大义,孔孟之仁德,你还需多读几年。”
这时候我便倚在他怀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挑逗他:“大王晓得就是了,我知道那些做什么?”
“你太放肆了,哪里像听师傅教训的样子?”
我笑得开怀,抓下他的领口,将脸贴在他胸前粗糙的毛发上,微微仰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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