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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
,却不想大雪里这么睡了半觉晚上就发起烧来。常年不生病的人一发起来直接窜到39度,巫炤打了车半拖半抱着他往医院去。冬季疾病高发季节,两个人折腾到半夜才挂上水,缙云苍白着脸坐在输液室里虽然没有说什么责备的话,巫炤自己先如坐针毡,他性子又紧,要他开口道歉比登天还难,握着缙云输液输到冰凉的手张张嘴半晌只憋出来一句:
“我给你唱歌吧。”
“啊?”
“不听算了,只是看你睡不着……”
缙云被烧得头昏脑涨,眼睛都肿了一圈似的看人模模糊糊,他笑了一声头凑过去一些“这是输液室,你唱了得有多少人听见?”
房间里有一边输液一边哭着的小孩,虚弱的老人,满脸不耐烦的青年人,睡着的中年人,缙云输液的手腕冰凉,另外一手却火热,伸过来拍了拍巫炤手腕示意他算了吧。
鬼使神差地,巫炤也不知哪儿来的勇气,仿佛冥冥之中有人推了他一把似的,他伸手直接把体温滚烫的人抱着拉让他枕在自己自己怀里,脸颊凑在颈窝附近,压低声音道:“这样就只有你能听见了。”
粤语缙云听不太懂,他的认知里巫炤也算不上会,但是他却生涩地用着不熟悉的方言哑着嗓音清唱。纵然粤语对于非白话区的人仿佛外语,毕竟同属一种语言,总还有一些词句能辨识,尤其是副歌不停重复的那几句。
缙云烧得混混沌沌听着,只记得副歌的最后一句,依稀能辨认出是“全为爱上了你偏偏你不知。”
等他后知后觉意外地在西南边境看到完整版的歌词时,已是身陷敌营,生死难断,危在旦夕。
无论如何也要回去,如果死在这儿可太遗憾了。缙云在鬼门关靠着这个念头撑住一口气,时间已经长到他觉得军方已经放弃了营救,长到记忆混乱不辩白黑,终于抓住机会带着半条命逃了出来。他以为在救护车上看到的人是自己的幻觉——巫炤应该在国外上学,一定是因为自己太想他了。缙云虚弱地去抓住那个幻影,等醒来时才发现自己握着一个人的手,巫炤青黑着眼圈靠在病床边打盹。
那之后,他们在一起的顺理成章。
养病期间嫘祖来看过他,趁着巫炤出去的间隙对他惋惜地说了句“你们两个,到底要耽误掉多少好时间。”
“……知不知每晚想你十次百次……”遇到红灯巫炤停下车,囫囵哼着的词唱清楚了一句,他几不可闻地叹息一声从口袋里摸出烟咬在嘴里,又想到什么似的拿起一半的打火机重新放了回去,烟也摘下来夹在手指间手掌撑着键盘。
歌词都快要被他背了下来,在边境的500多个日夜里,不停想着回去怎么样告诉巫炤自己听懂了,告诉他自己“每晚也去等,因我极心痴”。缙云张了张嘴,应着电台里的原声和巫炤模模糊糊的哼唱一起和出最后两句。
“可不可合力延续这故事,延续这篇爱意一生两相依。”
绿灯亮起,巫炤却没有开车,他转过头看着缙云,眼神里带着看不穿的雾气。电台里切了下一首,缙云迎着他的目光面色如常,两个人都没说话任由声音流淌。
最终巫炤还是别开视线发动了车,好不容易化开松动了一个口的局面,就这么又逐渐凝固回去。缙云看得很开,这种试探他也不是第一次给出,次次都石沉大海,从一开始失落到后来的麻木,他早就习惯了,甚至还能从巫炤每次不同的反应里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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