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节     面面身为历了那么多世的无魂小鬼王，早就看透了生死本质。他本人对于九岁红的突然离世并没有太多的反应。他面不改色地对着警察的十几支枪，问了许星程一句：“你这是要做什么？”

    “我来带你离开。我知道你不喜欢段天赐。”

    面面毫不客气地怼道：“我什么时候说需要你来带我离开了？”

    “我一直都很喜欢你。”

    “我不喜欢你。”

    许星程的脸色很难看，他愤怒得全身都在抖，可他还是努力做出一副微笑的样子，努力像个痴情人一样问道：“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你就一点也没看到吗？你刚来东江的时候，我——”

    “你打住。”面面嫌弃地看了一眼许星程，“你做了什么我懒得听，我现在只知道你害死了我养父。”面面知道九岁红病重，时日不多，知道自己莫名其妙地变成了“女主”，可他不知道剧情里九岁红是被许星程气死的。当他看到九岁红的魂魄在许星程的刺激之下离体而去的时候，他也很意外。

    “他没有死。”许星程忽然疯魔一样站了起来，歇斯底里地大吼着：“他是装的。他的目的就是让你讨厌我，让你和段天赐结婚。面面，你跟我走吧，我会对你好的，一辈子对你好。”

    面面勾起一边的嘴角笑了笑，用一种睥睨天下的气势说道：“就你也配得上我？”

    许星程愣愣的，好似从来没认识过面面一样。明明之前的面面就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少年，对什么都好奇，对什么都无知。他哪里来的上位者气质？是为了和他断绝关系演出来的吗？

    “且不说你配不配得上我，就单说你今天让这么多警察拿枪对着我，你就不配说‘喜欢’二字。趁我没发怒，你还是滚吧。”亏得是他变成“女主”，要真的是段天赐他们口中那个单纯可爱、手无缚鸡之力的“天婴”，还不知道要被许星程逼成什么样子呢。不过，说起“女主”这个事情，强大如他都会时不时地被女主光环带偏一下，不知道罗浮生对他好、喜欢他是不是因为这个光环的关系。他得找机会弄清楚。

    许星程大概被脑残和蛇精病附体，他一会儿跪求面面原谅，一会儿又表演变脸绝技，比演戏还精彩，搞得悲伤过度的戏班众人云里雾里，连哭丧都忘记了。

    罗浮生因为实在放心不下而赶到戏班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许星程变脸过后，掏出手qiang抵着面面的额头，随时会扣下扳机的样子。

    凭着对待兄弟的本能与习惯，罗浮生想也不想地丢了拐杖，一瘸一拐地飞奔过去，夺下许星程的枪，怒道：“星程，你干什么！”

    “罗浮生。”许星程咬牙切齿地说出这个名字，红着眼睛一把抢过身旁警员的□□，对准罗浮生，动作熟练地上膛射击……整个动作一气呵成，行云流水，好似他面对的是什么穷凶极恶的坏人，而不是一起长大的兄弟。

    罗浮生根本没料到许星程会拿枪口对准自己，完全反应不过来。就算反应得过来，他也不会躲闪。

    时间仿佛在枪响的那一刻静止了流动。罗浮生似乎能看到子弹从枪口发射出来的样子，一双眼睛直愣愣地盯着许星程手中的枪，整个脑子都空了。

    不过，想象中子弹进入身体的感觉并没有通过神经传达到大脑。枪声过后，罗浮生看到枪口对准的地方是他的身侧。也不知道许星程是什么时候调转了枪口方向。

    面面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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