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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
 毕竟,忍字头上一把刀,赌字头上可没有啊。

    他懊恼在揪着自己的头发,恨不得把脑子里的东西挖出来看看,是不是都是些棉花草絮。

    不经意间却撞掉了案几上的一个杯子。

    陈姐听到杯子碎裂的声响走过来看到一地碎碴子,吓得叫了一声,跑去拿了扫帚来,唠唠叨叨地收拾起来。

    陆一鸣有些羞愧地低下头嘬茶,他不敢告诉陈姐铺子的事。

    自打他连输五个铺子后,因为养得吃力,府里上上下下的十几个下人都被他遣走了,只留下了陈姐。

    陈姐就像是他的姐姐一样。

    她的辛苦陆一鸣是知晓的。一个三十不到的女人,又当管家又要打理铺子,整日忙得不可开交,连男人都没有找。

    而陆一鸣自己……不提也罢。

    父亲送他去英国读书时家里是何等风光,结果他在学校里也是浑浑噩噩,只学会了装腔作势。现在把家败成这般田地。

    废物!

    他头越来越低。

    余光瞟到陈姐跪到地主拿抹布去拾地上的碎渣子,忙放下杯子把人扶起来道:“够干净的了,这样就挺好的了。你出去吧。”

    陈姐满不在乎地看了他一眼,“这可怎么行!别像小时候扎到脚又要来讨我要药了。”

    陆一鸣知道她是刀子嘴豆腐心的性子,便道:“我这么大个人了,你还一直说小时候的事,是看不起我?”

    陈姐这才勉强站起来,往门外走两步,又回头:“今晚想吃什么?”顿了一下,她有些高兴地说道,“今天铺子订出去一批人参,可以加菜了。”

    陆一鸣鼻子有些发酸,他摇摇头,装作不在意的样子,背过身去,“就像昨晚那样就好了。”其实他也不记得昨晚吃了什么。

    陆一鸣失魂落魄地下了地窖,抱着还在酣睡的阿金心神不宁。

    他一面轻抚着阿金光滑健实的脊背,一面回忆起阿黑。

    阿黑是小时候自己养的一条黑土狗。它一身的毛色漂亮得像一匹上好的黑缎子。

    阿黑有点像阿金,脾气大还傲得很,脊背也是这样又宽又厚实。

    小时候陆一鸣的朋友不多,每次陆一鸣调皮在父亲那里吃了鞭子,阿黑便像知心人一样,凑过来舔他的脸和手,还会从不知名的地方叼来一些小玩意给他。比如,半旧的波浪鼓,琉璃珠子等等。

    只可惜畜牲的寿命跟人是没办法比的,在陆一鸣十三四岁的时候,阿黑便亡故了。

    他细细地打量着阿金漂亮的脸庞,心想,阿黑去了地下会不会也跟人似的投胎?该不会是这辈子投在了阿金身上吧。

    想来也觉得自己有些好笑,不由伸手在阿金笔挺的鼻梁上刮了刮。

    阿金修长的睫毛在阴影里微微地颤动了几下,湖泊似的眸子张开了。

    陆一鸣看着自己的影子映在湖泊里,笑了笑,“醒了?”

    阿金是有些起床气的,他伸了伸懒腰,有些愠意地甩开了陆一鸣搭在自己肩上揉来揉去的手,坐了起来,嚅动着嘴唇:“滚。”

    陆一鸣不以为意,反倒玩兴上来,故意逗他,蹭蹭他的脸颊,“乖乖,怎么总是一脸的不高兴?”

    阿金一惯地嫌恶又无奈地把脸别开,“走开。”

    陆一鸣仍然捱在他身上黏腻,“你乖乖的,等爹挣了钱回来给你买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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