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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
又扯出了一丝冷笑,渐渐地越笑越欢,沉声道:“想杀我么?想杀我么?哈哈,哈哈!”一口气喘不上来,不由连声咳嗽,双眼中又闪出那般鬼火也似幽幽厉芒,死盯着箫中剑脸上,慢吞吞地又道:“想唤回的人,他不信你;想杀的人,你又不能杀。哈,箫中剑,你真悲哀!……看来……在你心里,死人要比活人重要啊,哈哈哈!”
阴沉沉笑声之中,箫中剑眼眸低垂,默然听着,冷霜城愈说得开心,他神色渐次愈冷,周身轻颤也反慢慢平静了下来。待听得一句“死人比活人重要”,箫中剑蓦地抬眼对视,眼光已如傲峰上千年不变的冰霜一片。冷霜城受伤倒地,犹能自得,此刻对了这一双眼,忽地心底生寒,那笑声才出喉头,竟噎在了唇齿间发不出来。
但见箫中剑悬在他头顶的那只手掌一分一分、一寸一寸,缓缓地收了回来,但听如冰裂、如雪凝、一字一句地道:“说得对!前辈那样的亡者,比起你这种活人,的确重要多了!”一语既罢,长袖一拂,便只当这身边地下无非黄土一抔,掌风卷处,鬼萤归腰,转身而去,竟连眼角也不再向后多顾半分。
“箫中剑——”
直走出数十步外,连那条倒地的影子都已将遥望不见,却听得远远一声大叫直上夜空,叫声恁般凄厉狰狞,隐隐竟带了三分嚎泣之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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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城夜,夜已三更。
一弯娥眉月早沉下了西方天际,夜空萧索,四顾漠漠。那似道此地尚有人居的,唯有寒星数点,映上了废园残迹中一盏迟迟不灭的孤灯。
热!好热!
灯火摇曳,映着榻上人影,但见额头、颈子、双手,尽皆惨白得不见人色,唯有双颊之上,并非火光,却透出了一抹触目惊心的异样嫣红。
箫中剑自山路踉跄而归,便觉体内伤、毒、炽热一时并发,几难支撑。入室静坐良久,脏腑间翻涌不息的毒气虽渐平复,然不知如何,便是热得难熬难当。肩上伤口便如一根烧得赤红的铁棒,在血肉间乱翻乱绞,绞得一把沸然火起,在他筋骨血液间奔腾流窜,所过之处,更无半分力气使得出来,仿佛骨髓也烧得溶了。只觉口干舌燥、喉涩咽枯,上至顶心,下至小腹,没一处不是烫得火滚,偏生又滴汗全无。双眼看出去一片赤色模糊,案头那一点如豆灯光,却似忽然间刺眼到要将整个荒城燃烧尽了一般。
箫中剑双眸中几已失了焦距,抬起左手,便去扯自己衣衫领子。
慢……慢着!
一只手已搭上领口,猛然却生生停住,手指抓着衣襟突突轻颤,指节泛白,只觉耳中轰隆隆鸣响不绝,不知何处来的一个声音,便是在叫嚣要快些褪尽了衣衫才好;只是心头一线清明不灭,暗道:“怎会……如此?若只炎气入体……不当如是!”
这般燥热,分明不止是炎气所伤,竟是动了情欲!
原来箫中剑功体纯寒,兼着练那天之剑式,日日夜夜求的只是“无念”、“无我”之境,自然而然便少欲少事、少语少笑,所以能在傲峰风雪中孤身空守、长年如一,亦此功之力也。但人身欲念生而有之,不是任何外力所可磨灭。这次受炎热火气所逼,竟不啻是催情之剂。毒伤虽可运功强压,但伤体既重,定力大减;况他本来心有所执,苦忍得久了,那情欲之念一生,又有甚么能制得他住?这一刻双手不住颤抖,神智渐迷,只想就此放纵了去,干裂殷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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