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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灵泛也不够中用的脑袋,看着玉佩背上刻工精良的秋字,他又不禁怔住。
惫懒小子,究竟在别扭什么。秦旻无言良久,低久了的脖颈也渐渐泛出酸痛,正如他一眨不眨的双眼。他揉了揉眼,将乱他心者往准备好的被褥里一塞,自己则和衣横躺在床上,强迫自己闭目养神。
一合上眼,满脑子的胡思乱想像是有了缺口得以宣泄,和公孙宴方才在屋里的那段争论势如江涛携尘逐步。
说是争论,未免有些离经叛道。毕竟自始至终,在那里狗急跳墙的也只有自己。
秦旻清楚这块蓝田玉佩价值绝非等闲,为何这样招人眼红的宝贝会在他身上,答案根本就是呼之欲出。
于是,他有一种强食嗟来之食的憋闷,特别是玉器上刻意的秋字,让他如鲠在喉。
难不成,在慎瑕你眼里,我就是这样一个觊觎人钱财的市侩?秦旻一口气堵在胸口,他一直忍到了只有他和公孙宴两人的时候才得以发作。忍无可忍时,他连说话都是唇齿颤抖的。
生于市侩乡井,却不市侩,是秦旻对自己最为满意的地方,可如今他可怜地发觉自己在他所交好的友人眼中,所作所为也不过是乞求同情。
公孙宴早在多久之前眼中就俨然只剩面前这么一个人,秦旻的一言一行,他岂会有不能参透的了的?然,参透与接受,又是截然的概念。公孙宴笑容发苦,却说什么也不肯收回那块玉佩来,阿旻,你多虑了,只是块玉佩而已。
秦旻穷归穷,但从没想过在你身上讹一分钱。我没有攀龙附凤的妄想,慎瑕这样的人物肯与我交友我心里已经是时时感恩戴德。以往过的是一穷二白的日子,以后也不见得会有多少富足。秦旻深吐一口气,背后盗了一身的潮汗,再道:即便如此,我也没到要靠人接济来打肿脸充胖子的地步,更不希望在你看来我就是个扶不起来的阿斗。
这玉佩本就、公孙宴话音戛然而止,强持的笑拧在他脸上。他不是没想过为自己开脱,可事实往往愈描愈黑,他平静半晌才道:这就好比是物归原主,我相中这块玉佩的时候,他背后就有个秋字,我想你名字里也带着秋意,赠你是再好不过的了。
秦旻身上的冥顽不灵将他从小到大念过的圣贤书发挥得淋漓尽致,他握着拳道:慎瑕,无功不受禄,玉佩拿下了我和那些蹿房越脊的窃贼有何分别。
是不是,非要当初在临仙楼下,甫见面时的那个慎瑕赠你你才安心纳下?公孙宴胸口一阵翻腾,心跳如拨弦乱阵,激烈如急雨。他脚步一虚,手忙撑住了一旁的圆桌,他心知自己逗留人间的三日时限又将至,到时便不得不再吞食人心。
腹背受敌,四面楚歌。
公孙宴觉得用作形容自己恰如其分不过。
游荡了三世,他知道自己身上的阴气有多重。若是没点法子抵挡,他所接近的凡人在潜移默化之中,便会被他不自主地吸干人气。公孙宴不想错失这一世的机会,却更不希望看见秦旻因他而丧命。
他冥想良久,把主意打到了秦七王爷的玉佩上。都说玉佩护主,更何况是当年秦老七倾注心血的一块玉佩。
公孙宴瞅准时机,以为假借上九层轩的名义,秦旻便能安心收下,谁知竟是那么难缠的主儿。
他见秦旻默不作声,对心里的答案又肯定了几分,难道还真是要在临仙楼下的我赠你,你才肯收?
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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