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
第(2/3)节
像两条牛。传说这两条“牛”原来相距甚远,由于一条是公牛一条是母牛,就慢慢地相近了,侍至它们近到最近的地方只隔十多米了,正当公牛兴高采烈的的时候,母牛不来了,公牛气极了,对着母牛撒起尿来。这两山之隔的中间就出现了一股泉水,终年不歇。后来人们在这股泉水的前面筑了一道堤坝,就有了一座条形的水库。这公牛的尿又多又好,水库里的水清彻见底,堤坝上的溢洪道上常年挂着一幅水帘。
堤坝上有一棵古得没有人知道它的出生年月的大樟树,它以它粗糙坚硬的干,坚决地举起一大团浓密细嫩的叶,在堤坝上和堤坝边的水里形成一大块黑色的阴。它用一根水桶粗的光秃秃的根往水的方向伸去,去得丈来远又折回来,钻进水里直至钻进水下的泥地里,似乎为这棵树的一条胳膊。在之前两年前的8年里,在这样的天气里,这一对孩子——多劳和柳枝,当他们把柴砍好后,挑下山来,有时会将一担茅柴往这树阴里重重的一放,在这“胳膊”上小坐,将脚浸在水里,掬上一捧水,在口里哈拉哈拉一阵,然后抿着嘴叫水们像一根弯棍子一样射出去。
这次,又是两担茅柴重重的往这树阴里一放,又是茅镰刀碰得堤坝上的小石子一声响,两个似乎不是山里而是从游泳池钻上来的男女相互含情脉脉一笑,被太阳蒸红了的脸上还加飞起如风中的朝霞,一如过去一样的走向那樟树的胳膊上去。与以往不同的是:今天多劳挑着的一担柴比过去的还要足,他现在已经是一个力拔山兮气盖世的男子汉,担把柴儿难不了了,而这柳枝的一担恐怕只有她以前挑着的三分之一大小了,她经过最近两年卸去这应该是让那些力大如牛的男孩子们干的事后,成了一个莲步轻移的千金小姐似的,真个儿婀娜多姿,多劳如今再也不忍看她挑着那么大一担柴像一只在表演的猴子挑着一副担子颤颤摇摇地走着了。
“蓬”,一声有人落水的声音,接着是无穷无尽的水往她嘴里鼻子里不由分说地直逼进来,呛得不是滋味了的滋味,死神马上掐住了她的气管,一个男孩子像是从树根上一下掉了下来,将他举起!啊,这是儿时丢下在这里的一幕,那次他们砍了一担柴后坐在这胳膊上,柳枝实在累极了,困极了,不知不觉中,睡意蒙来了,她如一个装着东西的袋子倒进了水里,多劳将她捞了上来,轻轻的给她抽了一个耳光。大人们说,从水里捞上来的人,要扇他几个锇耳光,他的魂魄才能转来,没有被水鬼摄去,大概是借这个意思抽得那枉死鬼不敢有下次。
“蛇!快起来”!紧接着一个男孩子从堤坝上抱起一个女孩子,一条扁担长的蛇正朝他们扭来,见前面的两人已经在望着它,就既没继续前爬也没掉头的意思地停在那里了,女孩子尖叫一声,睡意飞到天上去了!呀,也是儿时里在这里出现的一幕,柳枝挑着的柴从她肩膀上滑落到这块阴上,她就蹲了下去,小手在碎石上扫了扫,以为这就是她那张床了,慢慢倒下去,在那些乱七八糟的石子上一睡就着,多劳洗了洗脚,哈了口水,不见柳枝,爬上堤来一看,她睡着了,一条蛇向她冲来!
柳枝在这些往事的回忆里,和多劳向樟树的胳膊上移去。
用一次这样的实实在在的活动来作为纪念,如果这时右手的食指一按,“咔嚓”地留下一张照片,直到了白头时还可以见到这一幕,多好!遗憾的是贵为准清华生和省师院生,只是从书本上知道了成像的原理,却不知道实在的照相机是个弯的还是个直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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