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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第(2/3)节
买的二手货……我把钥匙交给房东说明天我找搬家公司来搬,房东还纳闷问你没钥匙怎么搬家?我说到时我找你就是了。

    ——我不想要“家”里的任何东西了,包括床底下还藏着的那台崭新的ib   躺在新租的公寓楼里的床上,电视开着。心里依然阵阵发紧,郑眉走后,我的心就没轻松过。房东说得对,这房子的确安静,如果不开窗,外面的车声人声统统进不来。我到楼下士多店买了四瓶金威啤酒和两根香肠,坐在沙发上独斟自饮。一口气喝掉大半瓶酒,正吧哒嘴时,手机铃响,董方慌张的声音:“小寒你现在忙吗?那什么,桑田……不行了……”我跃起身穿上衣服走出门去。

    李桑田刚刚咽气,到死全身也没脱离开密麻麻的绷带,医生说是脑急速萎缩导致的脑死亡,大脑死了,身体活着也没有用。我们只能从仪器上的线判断出李桑田已驾鹤仙去。他一直处于极度痛苦之中,好在一直昏迷,脑萎缩导致他不知道自己是痛苦的。

    病房里已挤满了人,男男女女大部分是李桑田在《深圳经济日报》的同事,我冷眼看那些女人,感觉每个人都是李桑田说过的那个“喇”。我,董方和肖晓也帮不上什么忙,过去同李桑田的父亲、母亲握了握手,两位老人的苍老劲儿让人看着心碎。董方和肖晓眼圈红红的。我突然没有一丝要落泪的感觉,悲伤是有,但不凝重,像倒入咖啡中的奶精,倏地便散开融化了。李桑田是同我共过事并且成为朋友的人,男人间的情感应该是细腻至深的,但此刻望着他已成木乃伊了的遗体,我感觉很淡。或许是因为郑眉让我对已经死去了的李桑田还耿耿于怀,哪怕他是朋友。女人的力量,无穷无尽啊。

    然后我回到新家,漱了漱口冲冲晦气。坐下来打开电视继续喝剩下的啤酒。晕晕乎乎间突然想起冷婷,拿起电话,拨她的号码。那边很快就接了:“您好,是萧先生吗?”

    我笑了,打一酒嗝:“客气!是我,叫我小寒就好。怎么样,在忙吗?”现在是夜里十点半,深圳人一天里最精神的时候。

    她挺兴奋的:“不忙不忙,我在看电视。嗯,怎么样,想好了要加入我们的团队?”

    “你急啥,”我感觉自己的声音有点阴阳怪气,顿了顿说,“不是这事儿。在深圳我没有朋友,你应该算是一个了,我现在就是想找你谈谈。”

    那边的口气有些许放松:“哦,谈什么呢?”

    “我……我的一位从前的同事,东北老家的同事刚刚去逝,是车祸,在医院里抢救了半个多月……”

    “天,太不幸了……”

    “所以我……有些悲伤,就想找你聊聊天。”说这话时我嘴角挂着丝微笑。

    她叹口气,说:“那就工作吧,把自己弄紧张起来,悲伤的事啊不愉快的事啊就会慢慢磨掉的。”

    “可是情感……是很难清除掉的这你知道吗?”

    “当然知道,特别是在失去一位好朋友的时候。所以,谢谢你对我的信任——把我当做你的好朋友。”

    “又客气了。对了,最近这几天你工作怎样?”

    提到工作,她就喋喋不休起来,话语里不时夹杂些口号、表决心之类的词句。她不知道我打电话给她的原由是因为我老婆跑了内心空虚潜意识里要找个人填补,而我借着点酒劲儿却是真的想找茬儿同她套磁然后将自己的情怀交给她。

    这个茬儿是上天给的,上天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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