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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CT·23 请让我牵着你走远

第(2/4)节
的电视,嘴上依旧纠缠我不放。

    “要是没哄你可是他的错哦,不过闹点小矛盾犯点小错也是正常嘛,赶紧和好吧毕竟惦记着彼此呢,在一起多不容易啊别错过了才哭哭啼啼。到了我们这个岁数就明白了,那个时候啊,感情面前,再聪明的人都是白痴。”

    他继续絮絮叨叨地说,我瞪了一眼他连忙嘿嘿笑改口,“要不,姑娘我再给你加份寿司?”

    又回到卢科了。

    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记得很早的时候,凌邪入队,他曾经不屑过我有时过分的老好人,即便我觉得那些事都是正常的。

    他冷冷开口,眉眼淡漠。

    “已经满手鲜血,何必故作如此。”

    我明白他的意思。

    九岁被汀叔从平民窟捡回来开始非人的训练,十一岁是从那个历练的修罗场中唯一走出来的,十三岁南方妖兽□我一人斩出两百七十只巨型兽头,之后两年,多少次提着目标的首级去和汀叔汇报。

    我都是知道的。

    我很认真地看着面前这个冷厉的少年,说:“我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我没有过上其他生活的权利和机会,我不杀人,那些人还是会被汀叔指派的其他人杀死,结果是一样的,这样的仁慈与心软你说有什么意义呢?甚至,那些执行任务的杀手也许会伤及无辜,与其这样,不如我去做,避免伤害到别人,同时,为其他杀人者减少肩上一份生命的重量。”

    再麻木的杀手,总有一天会突然发现身上的罪孽已经不堪重负。

    我至少,可以分担一点点。

    这些想法我从来没有跟别人说过,也许是凌邪唇角的冷淡和眉宇的轻蔑激了自己,又或许是因为他的双瞳太过深邃,我认真说完后,忽然发现自己的想法,未免单薄而幼稚。

    甚至,会被他认作做作虚伪。

    可我真的就是这么想的。

    他只是在短暂的沉默后不带起伏地说,“你真像个圣女。”

    听起来明是嘲讽,不再言其他。

    所以,我本应明白凌邪的。

    那些不择手段暗黑腐朽的事情,我可以把它设想为,这是凌邪不得不做的事情。只不过是或完美或失败地去cāo纵发生。

    可为什么这个人一定是他,站在那个位置的人一定是他。

    当初身旁云之彼端的少年,没多少年,成了如今的,高高在上的,手段狠厉的中央厅领袖。

    他那么高,这是他的事业与天下。

    拉面馆里电视机里的声音呼啦呼啦渐渐模糊成忙音。

    最后还是没出息地像个娇气的小女孩一样伏在吧台上一抽一抽地哭了。

    视野灰暗下去,滴滴墨珠浸在清水里涂抹了四周的混沌,亮起来时水色与青灰色交织,朵朵青云变换浮起,逐渐空茫苍白成一片。

    我只身立于其中,心下微惊。

    又是……梦?

    脑中白光一闪,我蓦然回身。

    身后七尺处,金发女子白衣胜雪翻飞,容貌绝美。

    她在笑,美丽的笑容绽开在她雪白的脸上,异常安静,异常单薄,如同她的气息。

    即便是梦中幻影,这种生命气息,未免也单薄了些。

    我呆呆定在原地,任由她鬼没幽灵般无声靠近,然后,拉起了我的右手,凉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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