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节     消息不胫而走，公司上下哗然，呈现出一片恐惧慌乱气氛。一些老一辈跟随陈董的创业者痛哭流涕，也有为自己的股份遇到危机而牵肠挂肚，忧心如焚的。年轻人灵活机动多了，一看公司大厦将倾，纷纷提出辞呈，另攀高枝。

    最近我主要的业务是签批辞职报告。不是那么简单的签个字，要详细审阅部门主管意见，看还有无经济手续。部门主管辞职的，还要我会同李秘书亲自监交。另外，由于职工大量减员，资金周转不灵，我被迫停了一个车间。营销口，我干脆下达指令，“货物只出不进，资金只进不出”，以只出货，不进货；只收款，不付款为原则，采取守势。

    丽丽老是来看我，给我熬些营养汤，滋补身子。也再没有提过以前纠缠不清的问题，惹我心烦。她现在还去没去财务部上班，我也不问。反正，公司现在这个情况，是去多留少了。

    这天晚上，龙儿打电话说，陈总睡着了，她心里憋得慌，想跟我出来坐坐。

    我们来到以前来过的那家咖啡馆，无声啜饮着。看得出，她很疲倦，在强打着精神，脸上明显地挂着两道黑眼圈。

    她默默地看了我一眼，“张总，这些天难为你了！”

    我苦笑一下，“公司在我手上成了这个样子，我没办法向陈姨交代！”

    “不怪我们的！”龙儿轻轻一句话，我感到一股暖流。“我们”，既表示她跟我站在一起共患难，其中又包含着陈姨。

    “我没什么！倒是你，日夜操劳，还要在陈姨面前强作笑颜，你的任务最关键。”

    又是一阵无声，我们各自饮着咖啡，互相掩饰着，给对方以最好的精神状态，鼓励对方不要倒下。我们都很清楚，这个时候，谁也不能缺少。

    “再没办法挽回吗？”

    我知道，她说的是被骗的事，可她避免着那个令人发疯的字眼。

    “人潜逃在国外，下落不明。我给驻外大使馆发去电子邮件，请求帮助查找，也是杳无音讯。”

    “我这两天在想，有一个人也许能帮上我们的忙。”

    “谁？”我眼前一亮。

    “我的师父，尘空大师。”小龙儿满脸肃敬。

    我失望地摇摇头，“一个出家人能帮什么忙？”

    “你不知道的，尘空大师武功十分高超，当年我和琼姐在峨黛山遇到一伙歹徒，十分危急，尘空大师运起真气，飞沙走石。手起掌落，歹徒应声倒地。不是他出手相救，我俩恐怕早已命丧悬崖了。”龙儿说的活灵活现。

    “那是你们偶然相遇，可我们怎么能请他出山，天涯追赃呢？”这龙儿大概武侠校旱看得多了，净凭空乱想。

    “唉！你不知道的，这大师也是性情中人，感激琼姐对他的一片情意，下山入世过一段时间。”

    “你胡说什么呢？陈姨怎么会和一个和尚有什么情意。”和尚的事上一次听龙儿提过，偶然相救，心怀感激是人之常情，正常交往在情理之中，哪会像她说的那么玄乎其玄。

    “嘻！你不知道，这大师道行高超，仪表雄伟，而且长的与你父亲极为相似，以致琼姐老是疑心是你的父亲，带我在山上盘桓过一段时日。后来，琼姐邀请他来广州，还在公司干过一段时间呢。”

    “那后来呢？”我慢慢相信起来。

    “后来，大师实在不能适应世俗生活，留下一封书信，回山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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