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5/5)节
“虽然有征信社的报告,这件事是否属实还有待商榷,你先不要着急。”
“我怎么能不急?幸亏我找了征信祉。否则他们这么发展下去,等我发觉到不对劲时,肯定已经来不及了。”
宋观浪静了静,问道:
“那么你希望我怎么做?”
“不管你怎么做,总之就是要让阿涛回到我身边。”她说着又掩面大哭起来。
※※※
让阿涛回到她身边;这种牵涉私人感情的事他该插手吗?
夜已深了。宋观浪犹留在办公室里,桌灯微弱地亮着,点燃的香烟没放进过嘴里,就这么拿在手中任它们烧,看着白色烟雾缓缓上升,直到消失无踪。
这种感觉该如何形容呢?在得知阿涛将和高若苹订婚时所留下的伤痕似乎又开始隐隐作痛,就在胸口上。
宋家和高家算老交情了,双方家长既是旧识、又是商场上的搭档,他们兄弟俩和高家独生女高若苹虽还称不上青梅竹马,状况也相去不远;就因为如此,宋高两家会进展用联姻关系也就显得理所当然,但他没有想到两家联姻的事敲定了,新郎却不是身为长子的他,而是弟弟阿涛。
他很疼爱阿涛,从小就是这样,因为他是个没有心机的孩子,即使是长大成人了也没有改变,所以,他并不介意弟弟早他一步成家,甚至可以收起对高若苹怀有的些许情愫,微笑着向他们道贺;唯一令他至今犹无法释怀的是父亲的心态。
即使再怎么努力,在父亲心目中,他始终无法和阿涛相提并论。
他的母亲是典型政策婚姻下的牺牲者,虽然温柔婉约、以夫为天,却是打从进了宋家门就不曾得到丈夫的心;母亲一怀了他,父亲就娶进了小妾,也就是阿涛的母亲。
和母亲不同,父亲是因为喜欢才迎娶她进门的,对她的态度和对母亲有天壤之别;一冷一热之间,有若天堂地狱,据说母亲正为生他而受苦时,父亲犹毫不在意的带着小妈在欧洲快活。
母亲在他十岁那年因病去世,结束了短暂又苦难的人生,年仅三十多岁的她,看起来有如六十岁般苍老,在她生命的最终点,守在一旁的依旧只有他;那个做丈夫的仅仅进来看了几眼,什么话都没说就离开了。
对于父亲,他已经不再怨恨,然而也抽不出丝毫的爱或尊敬。他顺着父亲的意思受教育,大学毕业后在公司里实习,多半时候他都极为孤单,会来找他聊聊天的就只有阿涛了;所以他对任何人、事、物都可以冷漠相对,唯独这个弟弟的事是绝对无法置之不理的。
话虽如此,但要介入他人的感情事件,这对他而言太难了,对于爱情,他根本是一知半解,这样的他有能力去排解他人的三角恋情吗?
宋观浪熄掉手中的烟,站起来看向落地窗外;不管情绪多么浮躁,只要看着夜景就能获得平静,一直都是如此,这回却完全行不通。
小苹哭泣的恳求,又事关阿涛,不理会行吗?
宋观浪仰望天上繁星,良久后终于皱着眉长叹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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