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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节
王莽一时找不到话茬,尴尬地搓手,而班恬貌似胸有成竹,眼角余光偷偷打亮王莽,见王莽身着新儒生长袍,新靴子绣着金丝花纹,憨厚的脸宠,透着英气,澈亮的眼神,看不出富家子弟的骄横,也没有外戚世家所特有的阴沉,像个刚毅阳光小帅哥,不禁心生半分好感。“班恬”王莽支吾。“什么?”班恬嗔声问道。“你写的哪本《女纬》,我看看行吗?”。“我哪是写给班家后世女眷的,你看什么?”。“你想流芳不给人看,能千古嘛?”。“我还没有写完我觉得女人学习经史子集没有好处,学学诗词歌赋,还行?”。“也是,女人迟早都要嫁人,相夫教子,娴慧通达才是常伦,著书立传修史是男人们的事儿”。“你说哪去了?女人就不能微言大义啦?,实话跟你说吧,我是看到汉室外戚擅权跋扈,不守妇德,而使朝纲变坏,有心改变这种局面,而写给女人们的书”。“唉这种局面已经改变不了了,尾大难掉你也别废心机了”。“你这是什么话?难道?”班恬醒悟过来,没有把话说完。王莽是外戚集团主要成员,虽然还没到做官的年龄,但日后借助外戚势力,飞黄腾达也未尝不可,班恬想到这,不禁有些后悔,好在王莽现在还不是处心积虑的政治野心家。汉代外戚专权,从开国皇帝刘邦的妻子吕后就开始了,汉武帝曾经立下“立子杀母”的规矩,如果立太子后,其母正值年盛,就要把母亲杀掉,就是怕太后专擅国政,把权力转移到外戚集团。两人话不投机,都有点怅然,班恬毕竟是班恬,为了消除阴影,主动搭讪。“我这书里,主要是说,女人怎样做一个完美女人,怎样不依附男人,做一个独立自强的女人”。“女人也是人,应该有和男人一样的权利,只是这和儒家典籍相悖”。“反正女人不是团扇,炎热时手不离扇,扇不离手,秋凉一到,就扔得一边”。“哪应该是什么?”。“是知己,是兄妹,是生死相依的至爱亲朋”。王莽苦笑摇摇头,他不明白,班恬怎么会有这大不讳的想法。在男尊女卑的封建时代,追求男女平等是一件荒诞的事,闻所未闻,而班恬作为一代才女,有此想法并有所作为,是很不简单的事儿。思想的分岐,造成尴尬局面,两人面面相觑,谁也不知怎样将这难得的情人节会面继续下去,班恬也知道,自己的一席话,不谛于响雷,会在王莽心中回响,作为胸有大志的她,怎样启迪和教诲这个纯情至性的老同学,以便将来能助自己一臂,她心里也没有底,但除了王莽,她又能向谁诉说争取妇女解放,争取女权运动的鸿鹄大志。王莽心中隐隐做痛,他一直钦慕的班大小姐,竟然有大逆不道的思想,在他的心目中,恪守妇道,在妇德、妇容、妇言、妇行上,作足功课,才是女孩家“经身良策”,春秋大义向来是男人们的心中理想。这个课题太大,两人一时陷入茫然。花苑不时有双飞燕掠过,嘻笑的男男女女,点缀着初春的田野,两人漫无方向走着班恬的心思,逐渐转回到花朝节上,但瞥见王莽陷入莫名的彷徨,往日的意气和勃发荡然无存,不免嘘吁起来。王莽听见班恬的轻叹,似乎为之一震,他不愿看到班恬的惆怅,他希望班恬开心每一天,嘴角一咧“嘿嘿”笑了两声。“笑就好好笑,笑的哪么阴森恐怖干嘛?”,班恬正想找话茬,逮着机会,狠狠戳了王莽一句。“让你一说,我成鬼啦?大白天你见过鬼嘛?”,不失幽默,自嘲的很得当。“没见过野鬼,还没见过活鬼嘛?我问你,花朝节上,你牵着哪么名贵的马出来作甚?”“难得这么人多我这不是想炫一下,秀一把嘛”。“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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