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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最初的记忆

第(1/2)节
    父亲在屋里睡觉,我从隔壁小婷家玩回来。

    “小玲,出来。”是哥哥的声音。

    哥哥经常好几天都不在家,总能听见父亲说,回来我要打死他……

    “把家里的干面拿给我。”哥哥肯定饿了,他不是说会有朋友接济他吗?我把干面抱着,小心地拿给哥哥。

    “哥哥,你去哪?”什么时候才能再见着哥哥?哥哥比我大3岁,大概是八、九岁的样子。他瘦长的身影渐渐在转角处消失……

    “别告诉爸爸!”他忽然回头朝我喊了一句。

    我进屋了,父亲还在睡觉。

    “爸爸,刚才哥哥回来了,又走了。”爸爸老是称赞我很乖。

    父亲睁开朦胧的睡眼:“这个臭小子,我要打断他的腿~你乖,去玩。”

    父亲还在睡。我走到厨房,看着被打开一个口的干面箱,我也想吃面,但我不会煮,我看见灶边上黄色塑胶袋里的鸡蛋。

    我把蜂窝煤灶门打开,学着母亲的样子拿了一个盆,装上水放在蜂窝煤上,很烫,我拿了两个抹布把盆的两边各搭上一个。呵呵,水在翻滚着。我把鸡蛋放进去。

    熟了吧?我用抹布轻松地把盆从蜂窝煤灶上端下,学母亲的样子捞起放凉水里,剥开,黄澄澄的蛋黄从壳里露了出来。我把失败品放到馊饭盆,这次汲取了教训,煮的时间长点,当我满怀信心地剥开蛋壳时,那黄澄澄的蛋黄没有凝固,但至少没有露出来。

    我还是把没有完全熟透的水煮蛋吃了。这是我第一次自己在蜂窝煤上煮出来的鸡蛋呀!当母亲和她最小的妹妹丽姨买东西回来的时候,我炫耀着自己的劳动成果~

    “你刚说你哥哥回来了,你怎么没让他留在家里?他有没说吃饭了?”母亲焦急地问。

    “他没说什么时候回来,他让我拿干面。”我老实回答。

    我看见母亲和丽姨在说着关于哥哥的事,母亲的眼泪落下来了。小小的我只知道母亲对哥哥很好,每次见到我就知道问哥哥的事。

    “这个鬼仔(哥哥),就不懂得要回家来,在外面能吃得好吗?”这是我听得母亲说哥哥最多的话。

    她的嘴里说起我的是:“小玲,跟弟弟好好玩,别让他摔着了。”

    我被赋予的任务是看顾弟弟,弟弟比我小两岁又四个月,那时他才三岁左右。我们住的地方是舅舅家的房子。有两层楼,前面有个空的临街的店面,最上面一层露天的地是要从二楼的一个房间搭个梯子上去。夏天的夜晚我们和大人们就在这里赏星星、看月亮。

    弟弟有天晚上自己端了凳子从蜂窝煤上提了烧开的水壶,结果被烫了。只知道那天晚上我被丽姨带着,跟在抱着不停哭着的弟弟的母亲后面,往附近的诊所跑。

    “我这里不行了,你得去……”记得当时的医生这么说。

    后来丽姨先带了我回到家,她跟我说,母亲带弟弟去看被烫伤的病。回来后的弟弟怎样我已经不记得了,只是因为这个,丽姨被母亲着实骂了好一阵。每次在烧开水的时候,母亲总得说上一两句:“这么小的孩子已经上板凳了,你怎么就没发现!?还好有得治……”

    大概是从那时候开始,母亲家的亲戚都特别喜欢我这个从不闯祸从不给大人添麻烦的小外甥。父亲也总是说,“我害怕乖的孩子,因为乖的孩子有魔力,我都不敢拿棍子;调皮的孩子棍子最喜欢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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