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7惩奸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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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叫起屈来,只道:“青天大老爷,小的冤枉!小的同妻子好好儿的家,岳母又不同住,如何知道殴妻?分明是诬告!青天大老爷,只管往庄子上问去,哪个见过小打过尤氏了!便是她自己寻死那日,小也不家,老爷,小冤枉啊。”说了就把头往地上撞。
李瑞听得张华辩解。脸上一笑道:“空口无凭的,本县也不能屈入罪。”说了就命仵作掩饰。仵作这里也得了贾珍好处,自然是无伤说有内伤,有一处伤,说成有十处伤。也是不巧,尤二姐身死前,曾从床上跌地上,把身上都撞青了,这些伤处到了尸格上就是张华殴打所至,就连尤二姐小产的缘故,也成了挨不过张华拳脚的缘故。李瑞听说,冷笑一声道:“现有尸格此,还能狡辩么?”张华堂上听着仵作报了一长串儿伤,这才害怕起来,冲着仵作叫道:“收了那贾珍多少好处,就来冤!她身上的伤如何来的,哪里知道!”又向李瑞道:“老爷,小实冤枉,那尤氏嫁于小前已然失贞,是以小对着她也没甚好话。可要说小将她殴打死了,小冤枉。”堂下的张松也叫道:“儿子不曾打过他媳妇儿,能做得证。”
李瑞把惊堂木一拍道:“好个刁民,为着脱罪,竟这样攀诬自己妻子,说她婚前失贞,倒是说说奸夫是哪个?凭据何?可曾捉奸床?”李瑞这一番话问得张华哑口无言,待得要把贾珍攀咬出来,李瑞已容不得他开口,已道:“既不服,本官且传个证来,瞧瞧还认得她不”说了就命传婉儿。
婉儿正堂下候着,听着传她,战栗着到了堂下,双膝跪倒,先给李瑞磕了头。一旁的尤老娘见着婉儿,就哭道:“婉儿,二姨奶奶活着时待可不差,不能对不住她呀。”张华听着尤老娘这样讲,也是急了,忙道:“兀个老婆子!不曾打女儿,不曾卖女儿,如何这样恨!真要为女儿报仇,只管找大女婿去,找做什么!”尤老娘听着张华提及贾珍,也自心虚,倒是不敢再说,只是把帕子挡着脸哭。
李瑞听着张华这句,倒是笑道:“本县堂前尚且如此蛮横,连岳母都敢辱骂,可见家是何等情形。婉儿,只管如实讲来,本县自会为做主,谅他张华也不敢堂上放肆!”
婉儿先叫贾珍威吓过,这回又见尤老娘,张华都,更不敢说话,还是李瑞问一句,她答一句,起先说着张华拿了尤二姐嫁妆去赌时,张华还能辩解几句,无非说是丈夫用着妻子的钱又如何,天王老子也管不着。待到婉儿说着张华把尤二姐打过几回时,张华便耐不住了,喊叫道:“小娼妇,也和姑娘一样不要脸!自跟着姑娘嫁来家,不曾打,也不曾骂,竟这样攀诬!再要胡说,也知道不是好性儿!”
李瑞将公案一拍,骂道:“看这刁民凶恶已极!连本官也不放眼内,竟敢咆哮公堂!”吩咐掌嘴,左右吆喝一声,自有衙役们上来动手,一连打了二十个嘴巴,打得张华满口流血,两边嘴巴,好象个向阳的桃子似的,再不敢做声。堂下张松看得心痛十分,要上堂来为张华辩解,无奈衙役们如狼似虎般的凶恶,就叫拦了堂下。
李瑞就道:“张华,如今证物证俱,招是不招?!再要支吾,看大刑伺候!”张华满口是血,支吾道:“不知大教小招什么供?”李瑞道:“这利口的刁民,本县不说出明白来,也不肯心服。无端疑妻不贞,便百般折辱,全不念夫妻情谊,更不念她身怀的骨肉,将她殴至小产。所谓母子天性,尔妻心痛胎儿无辜,怨恨拳脚无情,方才自尽。现有尸格证此,再敢强口,本官认得,本官的刑具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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