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血刃西门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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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二郎对王婆说:“这里记的都是你刚才说的,各位高邻都可见证,你在这上面摁上手印!”
王婆也知道,逃也逃不掉,乖乖地配合,免受皮肉之苦。
武二郎又转向郓哥:“郓哥你给大家讲讲,我兄长是怎么受的伤!”
郓哥说:“我和孙嫂都看见,金莲姐前脚进了王婆家,西门庆跟着上就了楼!我和孙嫂都知道西门庆是惯于以自己的风流倜傥勾引女人,我怕金莲姐上当受骗。想了几天,觉得还是告诉武大郎,他是金莲姐的丈夫,出面是理所当然的事,所以那天我就与武大叔一起到王婆的茶馆查看。那王婆心虚,在楼下大声喊叫,叫西门庆有了防备。等武大叔上楼时,不但没有得到任何证据,反被西门庆踢得从楼上滚下来,当时就疼晕过去。连我也挨了几耳光,好几天这脸上的肿印才消下去。后来还是我帮金莲姐找的大夫看的病!”
郓哥说完,武二郎也让他在胡秀才写的证词上摁了手印。
武二郎又转向何九叔:“九叔,你把我兄长被毒死的证据拿出来!”
何九叔从怀中取出一个白布包,包里装着两根发黑的骨头,一锭十两重的银子。何九叔说:“我给大家讲讲我知道的情况。二月二十三,开茶坊的王婆来我家告诉我,说武大郎玻豪家中,要我去验武大郎尸首。我便带上伙计与验尸的器具,刚到紫石巷口,就遇上西门大官人,他拦住我,一定要邀我去酒店吃酒,我便打发伙计们先去武大郎家。到了酒店,他要了一瓶好酒,几样下酒菜,喝了两杯,便给我这锭十两的银子,还吩咐我,这武大郎的尸首,验尸之时,百事遮盖。想那西门大官人是何等之人。我哪里敢得罪他,不敢不接,吃毕,收了银子。便去了武大郎处。揭起千秋幡,只见武大郎七窍内有瘀血,唇口上有齿痕,均是生前中毒的现象。此时又不好声张,便装中了邪,晕倒在地,把此事掩盖过去。心中不愤,想那武大朗憨厚老实,武二郎是顶天立地的汉子,竟然遭毒手,事后怕不得清静,怎么也要留点物证,今后好为武大伸冤。便在化尸之时,支开西门大官人派去监督之人,暗中拣得武大的两块遗骨,抱在怀里。今日得武二郎替兄伸冤,这两块遗骨在此,众人来看,这骨质酥黑,系是毒药身死的证据!”
武二郎把他兄长的两块遗骨放白布包上,轮着给在座的坐人观看,那白布上是酥黑的骨头,格外抢眼,让人看时还有点毛骨悚然的感觉,看的人有些欷嘘不止。
事毕,武二郎还请何九叔在胡秀才的证词上摁上了手印。
孙嫂见事情到了这种程度,便说:“我女儿绣春是西门庆第五房小妾李瓶儿的贴身丫环,她也算个知情人,我去把她喊来,她可以给大家讲讲还不知道的事。”
武二郎说:“那就劳烦孙嫂了!”
孙嫂知道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一点也不能马虎,于是很快地叫来了绣春。
这绣春长得端正秀丽,也与孙嫂一样,透着一股正气,年纪也在二十出头。她来了,站在孙嫂座位旁边说:“这西门庆是阳谷县的第一恶人。我主人花子虚是他结拜兄弟,也被他设计夺去钱财,气极而死。夫人李瓶儿不愿落入西门庆手中,自己作主,招了大夫蒋竹山入赘。结果西门庆叫他手下诬告蒋竹山欠钱不还,买通官府,没收蒋竹山财物,逼得蒋竹山背井离乡,从此离开阳谷县。事后西门庆又派地痞流氓骚扰夫人,夫人李瓶儿走投无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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