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 好，奶奶叫我洗澡，本来她要帮我洗的，可是她要去殷向荣家，没时间帮我洗，你帮我吧。”

    “可是我不会帮人洗澡啊。”听到这话李明笙气鼓鼓地坐到床上，“你没帮自己洗过澡啊，连洗澡都不会。好嘛~帮我洗啊，洗完我们出去逛逛。”

    那个时候也没人家开洗澡堂的，家家户户都是挑一个暖和的天气，在锅里烧点热水，舀在一个大桶里面，将将就就的就洗了。这会儿正是中午，李明笙起床吃了午饭，奶奶把水弄好之后，就出去了。那天的很多事情和细节顾霖萧都记不清楚了，只记得李明笙没几两肉的后背上冒着热气的水珠和从窗户照进来的阳光，尘埃在光线中飞舞。

    很快就期末考试了，如果你觉得她们两个是学霸那就大错特错了，顾霖萧的数学是短板，李明笙的数学和英语都是短板，好在最后出来的成绩都及格了，两个人才松了一口气。

    寒假和暑假，李明笙都要跟她爸妈去常州，每次这个时候，李明笙家就围满了人，都是从常州过来的。顾霖萧不喜欢那种全是大人的场合，还有那个被包围着的李明笙，所以每次李明笙要回常州的时候，都提前跟她说，顾霖萧就淡淡的“哦”了一声。

    每年的六一儿童节，每个村里的小学都要出节目到乡里的小学参加跳舞比赛，好像自打顾霖萧上学开始，就有这么一个规定了。今年肯定不用说，又是她们这几个人，一年级二年级三年级就没变过，班主任王老是念了一下选中的人的名字，果不其然，顾霖萧和李明笙对视一眼，又有她们两个。

    对于跳舞这件事，其实顾霖萧还是很喜欢的，她记得那年王老师选中的曲目是阿瓦人民唱新歌，那个旋律和那些歌词就好像学校里面飘舞的五星红旗，永远的在她的脑子里面定格了。

    班里几个被选中的小姑娘放学都要留下来排练，每个人再交20块钱的服装费。表演服是一个黑色的小背心，底下的裙子不好买，王老师就买了几条枕巾，串上松紧带，导致她们几个被笑了很久。

    六一那天，学校里从村民那里借了一辆手扶拖拉机送她们去乡里。到了乡上的南小，门口已经有很多跑来跑去穿着表演服的小姑娘了。

    李明笙看着顾霖萧，“怎么办？我有点紧张了。”没等顾霖萧说话，王老师先说了，“孩子们上台不要紧张，上台了就正常发挥，头饰掉了不要捡，记住了吗？”顾霖萧看着王老师一脑门儿的汗，小声的跟大家一起说，“记住了。”

    顾霖萧摸摸李明笙的手，嘴巴抿着没有说话，比赛的时候底下都是坐着评委和南小的学生，乌泱泱的很多人，她自己也不过十岁出头的小孩，她也紧张。

    果然轮到她们上台的时候，底下的小学生都在笑，说看呀，她们居然把枕巾穿在身上，顾霖萧翻个白眼，表示很不屑。那次比赛的结果出来了，她们得了第三名，乡上给学校发了奖励，王老师也很高兴。

    那个时候，村庄里面的小学都面临着淘汰，顾霖萧的小学已经没有四年级往上的年级了，乡里全部把这些学生安排到南小去读书。

    那个暑假顾霖萧都没过好，南小啊……真远，估计得住校了。

    她去问李明笙，“你家里怎么安排的？”|李明笙摇摇头，“奶奶已经安排我住宿了。”“你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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