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    除了和于海有关的事情，程阳不会伤心也不会难过。

    这颗曾被伤的破破烂烂心再也容不下其它。

    程阳手指轻抚着于海手腕的伤疤，每一次想起都会心疼：“你当时也是用的这把刀自己的？”

    “它刚好在桌子上。”于海直接握住了程阳的手，“我以为你不再需要我了，所以我活着也没有什么意思。”满足的勾起嘴角，“还好，我没有死掉。”

    程阳却一直在自责。

    “你要是死了，我也陪你一起。”他说，“你活着，我们就天天腻在一起”

    “好。”于海答应，接着又问，“要是被抓了怎么办？”

    “和你分开还不如死了。”程阳想都没想的回答道。

    于海说：“我也是。”

    “别想那么多。”

    程阳从包里翻出来了一把很漂亮精致的折叠水果刀，“送给你。”把它放在了于海的手心里。拿过原本于海手中的美工刀从窗口扔了出去。

    这把水果刀是用黄铜做的刀柄刻着复杂美丽的花纹。

    十分锋利小巧，展开后长度不足一个手掌。

    要割破皮肤轻而易举。

    “嗯，以后我养着你。”于海看似开玩笑又好像认真的说着。

    这把水果刀注定了要一次次的染红。

    ——就算去杀去抢，不惜一切。

    反正早就下地狱了。

    但是，无怨无悔。

    我爱你。

    日出了，天边的尽头一片红色，美不胜收。

    还有些清凉的早晨被太阳带来一些温度。

    阳光洒在相拥的两个人身上。

    “很温暖。”于海将头埋在程阳的怀中，感受着胸膛的温度。

    ——虽然沾满了血污。

    ——但是和你在一起，我会尽力伪装成正常人。

    ——还好，你可以接受全部的我。

    ——人生有幸遇见你。

    （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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