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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第(1/3)节
    与丹尼很少说话。我在屋里一根接一根地抽烟,一遍接一遍地听《村上春树爵士印象》。

    它是一个我认识的酒吧老板自制的cd,在一些酒吧有卖,一张40块。在他还是书店老板的时候,想像叶子和柏油路面相撞的情形,他听见vis小号的颤音,一个女孩踏雨而来,买了一本村上春树《青春的舞步》,如叶在雨中消失。几年以后,他听着《nuit sur  les chas》,想做一些关于爵士和村上的事情,就有了这张cd。

    那个酒吧有个很灵魂的名字,叫“麦田吧”,时常有摄影家、画家和作家在那里聚会,偶尔也放巴洛克风格的电影,我从未碰上。酒吧在不起眼的一个小区里,所有去过那里的人都有过迷路的经历,千菩说她迷过四次,我迷过三次。

    在格调相近的酒吧会时常碰见似曾相识的人,似曾相识久了,会成为熟人。比如在bes reublic见过的人,他会在水边吧、麦田吧、甚至玄鸟吧出现。可在take five出现的很少,可能因为它有老外弹钢琴,长岛冰茶卖到40块一杯,没有扎啤出售。但它也卖《村上春树爵士印象》,这是我喜欢去的酒吧共同的特征。

    又是礼拜天下午,我照常来到take five,这一次的电影是《男性女性》和《女收藏家》,容器没有来,我设想他去了沙面,无动于衷地看完电影。

    我想自己大概可以忘记容器,可三天后,我的呼机上显示了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打过去,正是容器。他不知我是lolo,我在登记卡上留的是真实名字。他告诉我国庆期间停放电影,两周后继续。那时我正和公司的人去take five附近的一座大厦见过客户,听到这个消息,决定独自去 take five坐坐。在电话里,我没有透露lolo与我的关系,简单地“嗯”了一声,表示知道有这么一件事。

    我要了一杯芝华士,并打了一个电话给橙子:

    “我在take five,我要了杯芝华士。”

    “我只喝这种威士忌。”

    “很小的一杯。

    “可以多喝几杯。“

    “这里的芝华士比别的地方都要贵。”

    “你发烧好了吗?”

    “好了。”

    “这么快。”

    “没有吃任何药。”

    “酒吧里人多吗?”

    “很少。”

    “你一个人?”

    “我会在这里写些东西,在靠窗第二个位置。”

    “那你写吧。”

    侍应给了我一枝蜡烛。我开始虚拟一个故事,讲一个女孩喜欢在路上跑,跑着不肯停下来,因为她相信一直跑着的人停下来便死了。她跑,是因为她要找寻一些东西,找寻能让她最终停下来的东西,然后为此而死去。她其实不知那是什么东西,许是一个人,许是一间屋子,许是一场车祸,许是一个山洞,也许什么都不是。她跑,跑到最后都没找到那个东西。这时她已奄奄一息。她终于明白,那个东西就是时间,她在时间里死去。

    写完后,我朝四周看看,人确实很少,但有一个单身男人,坐在我前面,他一直在打电话,酒吧里弥漫轻淡的爵士乐,在这种背景中打电话应该很惬意。他不像要约会女人或者男人,就想没完没了地打电话。他聊完一段,按一下手机键,继续拨号,打另一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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