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九章 愧对染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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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像泄了闸的洪水,每况愈下,一发不可收拾了。”
河马心头一紧,他不敢问染衣做的什么手术,他想……他刚刚经历了这些打击,他真的不愿意再去碰触女人这些无言的痛楚。
染衣微笑说:“我现在气血两亏,很想协和这里能够用中西医结合的方法调理一个阶段,但是不敢抱太大的希望。”
河马问:“你感觉怎么样?”
染衣叹口气说:“一个字,累。我就是觉得累,很累很累。”
河马说:“万事你要想开一些,这对病情好转至关重要。”
染衣说:“我知道。董君去了,我的泪也哭干了。我现在很洒脱了,没有什么想不开的事情。”
河马默默地说:“你不是说过,不,是董君说过,他在画一幅巨大的画,要一生才能完成……我想,你应该为他感到骄傲。”
染衣点头,说:“是的。我不后悔嫁给他,也不后悔又放他去航行。一个人活着,要活出他的价值。”
河马心中如针刺。
是的,自己活了这么多年,价值何在?
如今,沦落到这种地步,以致不敢面对这些朋友,价值何在?
康弘怕这些沉重的话题影响染衣的病情,故意岔开说:“河马,你小子这么长时间了也不联系,画没有丢掉吧?”
河马惭愧地说:“很少画了。整天忙,不知道忙些什么。”
染衣痛惜地说:“听说你在做生意,帮着朋友开酒楼。为了生计,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但是,我一直认为你天份不低,绘画、声乐都应该有所成就的,千万不要丢掉才好。”
河马为了安慰染衣,硬着头皮说:“不会的。我不会丢掉的。”
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绘画也好,声乐也好,有所成就,一定要出名了?那他现在恨不能缩进地缝里生活,就怕别人知道他。想一想,今非昔比,真的是活得太失败。
可以说一败涂地。
河马木讷地看着染衣,觉得这样长时间以来,简直就是一场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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