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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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是个巨大的磁场,把融入这个城市的人们排成井然有序的磁力线。陈盛37岁,在成都呆了37年,耳濡目染的成都市井气息把他浸润成一个成都油子,尽管他不嗜烟酒、少碰麻将、早起早睡、酷爱运动、还勤奋工作,总是免不了被柳擎松一句“成都式的卑鄙”而抹杀功绩。柳胖胖大学毕业后才来成都,10年后的今天也自诩为成都人,与普通的新成都人不同,他身陷赌博能自拔、踏入鸡窝能自清、好吃贪睡能守时、斗进碗出能重义,陈盛能挑出他百个毛病来还是要评价为“黄金搭档”。刘禾来成都最短,9年中做了8年的it贸易,他是被迫成为成都人的,初为贪图美艳做了成都女婿,再则吃惯了川菜火锅坐惯了茶楼,离婚也离不开这个城市,刘禾宣称如果自己不算成都人真不知道应该算哪的人。不过,一口西北普通话还是让人格格不入,宾客待之。
我四岁离开成都,11岁又回到这个城市。初回的时候总是被老师同学认为是山里来的孩子。当我把媚气的成都口音软软地字正腔圆后,一夜之间就成都人了。陈盛视我为同类,同类总是要互相提防。隐约中,我感觉他在认真地观察我,我在工作或是电话或是谈话的时候,总是有他的人在旁边转来转去,这让我很厌烦,渐渐地疏远开来。
带着这样的情绪和柳胖胖的授意,总经理聘任合同被我起草得很苛刻,苛刻地我可以想象陈盛看到这合同与王律师一道指点文字时的震怒。
柳总对这合同非常满意,极力催促继续召开董事会。
王律师又迟到了,这让柳胖胖大为光火。续开的董事会一开始就像是即将引爆的火药桶,我看看时间,感觉是在倒计时。
陈盛显然没想到我可以把这合同搞成满满的六大页,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没看出个所以然来。陈盛说:“这是我见过的最严谨的合同,比我买房的合同还要严。”言语中透露出对柳胖胖和我的揶揄。柳胖胖自顾递了烟给我,用zio点着了火,得意地看着陈盛与王律师传递那几页纸,如同看案板上的鱼。
王律师是专业出身,马上发现了关键部分,指点着和陈盛支支吾吾。陈盛的脸色越来越青,突然抬起头死盯着我。我贼一般地躲闪着眼神,很不自然,心中咒骂自己:“td老子今天怎么了,一点专业素养都没有。”
柳总倒是稳如泰山,勇敢地和陈盛对视,尽管拿烟的手微微发抖,还是硬生生把陈盛的杀气顶了回去。刘禾低着头,像个没事人,抄起手看茶几上的《成都商报》。我知道他在装,第一版他已经看了半个小时了。
陈盛问柳胖胖:“这个合同是谁做的。”明知故问的他显然是想把矛头先指向我,先避过柳总这个硬手。
柳总想都不想说:“我做的,江树打的字。”柳总向来大包大揽,不会把麻烦留给任何一个下属。我舒了一口气,默不作声。
陈盛要求休会,完全不同意关于未完成任务的惩罚性条款以及没有完全签字权。他很清楚,这样的总经理名不副实,何况销售掌管在柳胖胖手中,柳总故意不完成任务可以让他亏出所有的公司股份,那几乎是他的全部家当。
柳总不同意休会,说老是这样休会这个董事会要开到什么时候,你不敢做总经理我来做。
刘禾抬起头来说:“大家先休息一下吧,搞得气氛这么紧张,不利于开展工作嘛。”
我站起来直奔洗手间,算是转弯支持了刘禾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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