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置

关灯

分卷阅读5

第(2/5)节


    近现代人民再次注意到泰勒曼和他的音乐,其开端是非常有趣的。20世纪初,随着音乐(器乐与声乐)教育在德国普及,人们需要大量音乐素材作为教材。泰勒曼的作品,尤其是他的竖笛作品,在德国的中小学校音乐教程中非常受欢迎。由业余爱好者组织的各个声乐协会也使用了泰勒曼的作品,尽管鲜有人知这位作曲家名字背后的故事。泰勒曼音乐的通熟易懂性受到了广泛非专业爱乐者的欢迎。加之20世纪早期当代作曲家的先锋派运动使得广大听众不甚适应,这种重新挖掘早期音乐的浪潮变得更加普遍。泰勒曼的室内乐也逐渐流行起来,然而当代宏大的音乐厅并不适合排演他那些编制略小的作品。危机面前,一个契机出现了,那就是广播与录音的普及。小型室内乐排演成本低,风格又受被当时古典音乐复杂晦涩编制所困扰的听众欢迎,泰勒曼的许多小作品得以随着无线电传播。

    然而让泰勒曼重新回到公众视野的临门一脚,恐怕还得感谢他在世时的两位好朋友,巴赫与亨德尔。1920年开始德国哥廷根大学开始着力复兴亨德尔的歌剧,1952年开始哈雷重新举办一年一度的亨德尔音乐节,在这些过程中,同样是歌剧作曲家的泰勒曼难免沾上一点光。尤其是考虑到巴赫并没有创作任何歌剧,人们关于泰勒曼的歌剧的兴趣就更多了。先是《皮格马利翁》被与佩尔戈莱西著名的《女仆作夫人》进行比较,稍晚泰勒曼家乡马格德堡的市立歌剧院重新排演他的歌剧作品。1963年为始,马格德堡开始举办两年一度的泰勒曼音乐节。

    人们津津乐道不断比较泰勒曼与亨德尔,也进一部导致泰勒曼的宗教性质的声乐作品开始为人所知。马格德堡的人民在20世纪中叶已经对这位作曲家的几部主要受难曲非常熟悉了。尽管,当年独当一面的泰勒曼,如今只能以“巴赫与亨德尔的好朋友”的定语开启介绍,或者是在他两位好友的名气身边默默地发着光,但一切也比19世纪中期到20世纪伊始他所受的否定来得好许多。

    20世纪三十年代末,一战的阴影还未散去,二战的黑云又聚拢而来。正是四月底五月初的时节,万物开始萌发,亨德尔从每年照例的英国巴斯疗养归来,回到协会的住所。扫扫门前积攒一月有余的灰,放下行李,他照例准备绕道屋后看看窗台上的风信子。刚下完雨的草坪湿润而松软,亨德尔庞大的体重使得他马上踩了一腿泥。深一脚浅一脚地,他咒骂地来到了窗前,却发现花瓶空了。亨德尔气不打一处来。他记得他临走前千万嘱咐邻居牛顿爵士帮忙照顾花朵,然而他当时又是怎么会相信一个常常连自己饭吃没吃都想不起来的科学家会记得帮他照顾花(历史上一则轶事中,牛顿为接待朋友烤制食物,但做完菜后因为想到科研而去工作,工作完毕后不记得自己吃没吃过,作者注)?嘿!亨德尔气得使劲锤了一下窗台,心想估计爵士先生哪天发现自己疏于值守的错误干脆直接把花扔了。

    “弗雷德?格奥尔格·弗里德里希·亨德尔,是你么?”

    忽然一个陌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亨德尔循声转身看去。他看到草地上那野花丛中,隐隐约约地站着一个身影,怀中紫色的色块似乎是他的风信子。真该死!亨德尔埋怨自己刚结束忌日不久视力没有完全恢复,无法看清偷花贼的样貌。边走着边从兜里掏出眼睛戴上,亨德尔朝那方向走去。

    他看到一个人,紧紧抱着那束略微枯萎的风信子,站在蔓延的
第(2/5)节
推荐书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