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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

第(2/5)节
各样艰难困苦而不改其志,奋发向上之人才得入眼。因而往往传过一点道法,赐下两件法宝,便令外出行道。袁朗入门时候虽然不长,却也奉命下山。说来真是争气,每一出行,必有作为,久之已累积了好些外功,道法也越发惊人,还结下不少同道之交。期间得便,曾抽空往魔宫探望旧交,与旸乌老人言谈甚欢,魔女待客也十分热诚,对他父女越添好感。唯有田鸿,不知是否因其入赘魔宫而起争执事,虽然殷勤一如既往,话题总围着新拜师父比前如何,自己新学了什么样道法,又得赐了哪些法宝一类打转,极少涉及真正切身于己日常情形。以前共同学道,互知根底,这类小事用不着多问,功课又紧,闲暇无多,所以容易忽略。而今久别重逢,仍不见关心,便显奇怪。袁朗又是个机灵人,一有感触,当即警觉,田鸿对己似有戒心。再经刻意观察,发现一旦得知别有进益,虽也赞美不绝,似乎为之欣喜,目光飘忽不定,总是先有一丝怨毒闪过,再恢复如常。速度奇快,转瞬即逝,要不是上来先以全神注目,绝看他不出。口气亦是亲切中暗藏冷淡,多了些欲拒还迎味道,倒有点像早年为争村主之位,生心妒恨情形。由此忆起田鸿好高骛远的性子,比照自身现今成就,差距过于明显,难怪不平。而此事原非既定,不是没有进境之机,曾经一念之差,沉溺于私情享乐,将个大好前景轻轻放过,不进反退,再难入上乘,此时后悔,犯了旧恶也未可知。兄弟一场,只当情谊深厚,彼此已无猜嫌,有什话不能直言。只要还存上进念头,明说与我,自会代你设法,哪怕不能再拜同师门下,师执多好友,只消心诚意切,必有原为收录的,怎么也不会太差。可笑这多年来,竟还改不了量小忌刻毛病。既生怨望,自然相看两厌,我又何必上赶着给你找不痛快,以后避开少见就是了。从此形迹逐渐疏远。

    一晃又是几年过去,这日袁朗正在山中自习,忽被铁路寻故遣出,等再回时,发现一溜黑烟在山居洞府附近盘旋飞行,久而不散,似是异派中人于此窥探,因山中仙法禁设厉害,心存顾忌,不敢冒进,只在外围徘徊。奇怪什么人如此胆大,遂上前喝道:“来者何人?何事到访?还不现形出见!”就听烟中一女声惊喜道:“大哥总算回来,小妹在此恭候多时了!”烟光浮动,现出一袒臂赤足,素白衣装的少女,身材容貌均极美艳,只是神色凄清,形容憔悴,见了袁朗,凄凄然下拜,珠泪盈睫,伤怀欲吐,似乎蕴有无限忧烦。

    袁朗见魔女突然孤身到访,本就引以为罕,再看服有重孝在身,容色又那般悲戚,料定大事发生,虽与田鸿生有嫌隙,仍念旧日情分,忙扶起魔女问道:“弟妹找我,莫不是田鸿兄弟有了难事?令尊近来可好?”谁知不问还好,一问之下,勾动魔女伤心事,也顾不得避嫌,抓着袁朗衣袖,娇躯轻颤,“哇”的一声,大哭起来。袁朗不惯这等接触,本想叫她放手,可再一看,这举动只是伤心过度,无意出之,就其本身并无自觉。真不知有何遭遇,竟会凄苦到此地步。人心多同情惜弱,所对又是一纤纤少女,满面含悲,泣不成声,也实在不好意思张口。有心宽慰几句,却又不明所以,万一讲错了话,再戳其痛处,倒不如不说的好。那么长于言辞一人,倒让魔女闹个不知所措,只能静待其哭完。

    半晌,魔女才止悲声。拭了拭眼泪,先取出一物奉上,就是袁朗日后所佩法宝三才如意环,语音仍带哽咽,道:“家父早于数月前度劫尸解。这法宝是他早年所得,道家奇珍,原非魔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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