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嚣,来日成人,亦愿以身作将,如这诗中所说、替父王开疆辟土,宣张森狱之威。」
启声的,正是排行最末的十八皇子玄嚣,字号颖初,一双血瞳白眸、头生犄角。其人,如其名字一般,聪颖于初、且嚣张轻狂。
森狱里太师、宰辅们,与众皇子接触甚多。玄嚣甫出生、便是个令人印象深刻的娃儿。他于皇子满月抓周岁典之上、不偏不倚地一把抓起那柄隐混在身侧杂物之中的权杖,面上一点迟疑也无,令四方观者凛然。一路成长至今,众人无不为玄嚣那年纪小小、却不可一世的霸气给暗暗震慑。虽不曾张口明言,却多认玄嚣为这森狱十八位皇子之中,最具王相之子。
「甚好、甚好,」听了玄嚣之言,堂前太师抚了抚须发,沉声赞道,然这看似自然而然的一声赞许,却也在看似平和的课堂下,暗激波涛,有些人心眼宽,跟着太师一起真心赞着这名弟弟的聪颖与狂气;有些人心眼窄,斜瞄他的目光则多了几分不是滋味,嘴上轻嗔「这谁不知道,不过这目无尊长的小弟抢话抢得快」之类的话语。
唯独堂内一人,容颜淡漠,无言无声,不受身边这一时的暗潮汹涌所动分毫。然这样看似低调寡静的沉默,在一室纷声之间,也是另一种形式的引人注目,太师看向那生得一头火焰般张狂红发、气质却沉着寡静得令人猜不透的男孩,唤了他:
「玄同皇子,此诗你可另有见解?」一时间,满室的注意力皆集中到那一个自始至终静静端坐于殿堂角落的人影,包括方才出尽锋头的玄嚣,他隔着身侧的十五兄玄震,望向坐在玄震另侧的玄同。
玄嚣视线一迎上那人,眼眸便好似要让那头红发烧灼似的,一瞬炽亮了起来。玄嚣淡淡敛了眸,不让那一瞬翻腾的眸目露于人前,却凉凉挑起了眉,好整以暇地想看他能作何答。
殿中须臾一静,玄同一双淡漠却深邃的眸轻轻敛着,眸中好像不曾让他人身影污染了一般干净,半晌,只听得玄同悠悠缓缓地开口:
「除却首行,其余皆是俗句。」话语简练,是玄同一贯风格,可他虽简言短语,却可听出背后的孤高自傲,彷彿蔑视一切尘世庸俗般。
然这话,却说得太师登时一愣,一时未思及如何接话,只听得玄嚣凉凉扬了声,藏下几分不是滋味,如是反问:「喔?不知四皇兄因何说其余皆俗?」
「诗末既示,一生劳于战,徒添白发。可见输赢胜败,不过一朝尘土,不如认取初心、享受醉里挑灯看剑那份单纯。功名利禄皆是庸俗,唯有剑道清高。」玄同淡淡瞥了发声的玄嚣一眼,眸光来回之间,皆是一片清澈,好似即使望见了玄嚣,也不曾让他的身影在眼里停留半刻。
「你──」玄嚣已是让玄同不可一世的话语激怒、又见他那双目中无人的眸,好似瞧不起自己似的,他咬牙低吼,眼眸倏冷,却依旧唤不回玄同早别开的眸眼。
因为玄同心里,只有剑。自他抓周时握起了地上散落的一柄长剑那刻,便预示了他此后醉心剑道的人生。天下万千兵器,他只看得上剑;天下万千样人,他只看得上剑者,而玄嚣不是。
殿堂上气氛一时张拔,太师赶紧打起哈哈,缓了场面,抓起卷册随意再说解几句,便让课堂散了,众皇子各自离开。
「四皇兄请留步,」玄同轻声敛步,握起了剑,只身一人走离课殿时,身后突来一道沉冷呼唤,他顺声回头,望见玄嚣立于他身后,眸眼中有着锋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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