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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
言这话传到皇上耳朵里,你我就要进大理寺的重牢狱了。”于是两人就赌下了一两银子。

    不消说,傅子旭已是输了。

    江慎言捏过傅子旭手里的一两银子丢进怀里,仰天啧啧感叹:“钱可是个好东西,历来兵部揽权,户部揽钱,我大理寺丞月俸十五两纹银,户部侍郎可是正四品,二十五两啊,子旭兄,你可欠我大人情。”

    傅子旭怎听不出他话中有话,咬牙道:“往后你去醉仙楼吃酒,去翠歌坊听曲儿,记我帐下。”想了想觉得自己吃亏,便补充道:“每月三两,多了不补,少了不退。”

    江慎言冷笑,收了折扇,抬脚就走。那摸样,分明是想往傅子旭脸上啐口水。

    还没走出去三丈远,宫里有内侍急急地跑来拦住,“皇上宣江大人。”

    傅子旭一皱眉,“公公知不知道皇上何事?”小内侍摇头。江慎言低头想了一想,抬眼对傅子旭笑道:“哎,这三两恐怕是不够了。”说罢就折身入了宫门。

    傅子旭瞧着月下江慎言渐远的影子,心里蓦地悲凉。

    次日天未明,傅子旭等在宫门口,江慎言被人抬出来的时候,傅子旭觉得浑身一阵寒战,扑上去问内侍:“这……怎的成这副模样?”

    内侍一脸惋惜:“在勤政殿外跪了一宿。这样子已算是好的了。”

    这是杀鸡儆猴了。

    皇帝明摆着震慑朝野,谁也别想打兵部的主意,这江山天下不是外臣的,也断不是外戚的,是他一个人的。

    如此说,皇上这是拿江慎言做了问路的石了。也亏得江慎言明里暗里的给皇帝铺路搭桥,怕是皇帝也欠他人情。

    江慎言裹着被浑身打颤喝一碗姜汤,眉毛皱成一团,抖抖索索的模样委实让人看不下去,他喷嚏一串串的打,傅子旭更坐立不安,安慰的话他说不出来,憋了半晌:“五两银子。”

    江慎言闻言,立时就笑了,手也不抖了牙也不磕了:“口说无凭,立个字据。”

    傅子旭方才的愧疚一扫而光,忍住把碗扣到他脑袋上的冲动,极不情愿走到书桌前画了张字据,按了指印。心里计算着:他月俸十五两,我月俸二十五两,我还要每月拿五两供他吃酒听曲儿,怎么算都觉得这官做得,忒窝囊。

    傅子旭还没出江慎言的府邸,宫里来人了,御赐了一只歙砚,一对嵌珠狼毫,一架白玉笔洗。

    江慎言看了看指着笑道:“皇上这是成心让我摆在家里当牌位供呢,现在满朝文武谁还用歙砚,这砚磨之有锋涩水留笔,滑不拒墨涤之立净。哪里比得上端砚温软柔嫩纹理绮丽,他言下之意是让我记着,刑官当刚正端方,进退有据。用得着赐这些中看不中用的么,还是拿去当了吧。兴许能当二十两,好歹是宫里的东西不是?”

    傅子旭实在听不下去,一甩袖子,走了。

    江慎言简直冥顽不化到油盐不进,难不成这人是钱串子托生的?皇帝赏的也拿去当?分明是个抱着一堆黄白之物才睡得着的主儿。

    往后,傅子旭问过江慎言,大理寺比户部还好?当初怎么就脑浆拌豆浆也似的在琼林宴上发癫?

    江慎言一抖身上将将从成衣铺做成的新装,远远地瞧着翠歌坊,撑了折扇慢条斯文道:“历代彻查贪腐,都是从户部开始,你当我傻么?再说了,我若去了户部,恁些的金银宝贝,能看能摸不能拿,活生生的折腾人,还是眼不见为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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