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节 表姐，突然想起很多面前的某个热辣辣的中午，她和莫露一起躲在花园里的雪松下。

    那是她第一次见到莫露，那时她们都还很小，她七岁，莫露八岁。莫露是被父母带来莫氏庭园的，一年一度的例行拜访，莫露由于从那年起开始身体不好被带来请莫氏的家主做出诊断。莫言那天休息的时候看到了跟在父亲身后沉默寡言，脸上带着与年龄不符的淡漠的莫露，不由分说地扯着自己的远房表姐跑出了住宅。

    莫露的身体很虚弱，被任何时候都精力充沛的莫言拽着跑了那么远，差点没在莫言终于在一棵雪松前停下的时候摔倒在地。

    莫言回头才发现刚刚自己看得顺眼的女孩似乎承受不起自己的热情，不由得吐吐舌头，在莫露面前蹲下身，露出自己最诚恳最抱歉的表情，试图与莫露对上视线：“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不能跑步……我叫言，你呢？”

    莫露也猜出来这个能在主宅里随便跑的女孩肯定不会是随随便便哪个孩子，没料到竟然还是莫氏的大女儿。在心里苦笑了一下，莫大小姐，你想做什么都没人能拦着你啊，我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旁系。但是莫露真的不想说违心的话，所以她只是沉默着看着一脸担忧的莫言。

    莫言抓了抓她的短发：“对不起，表姐……我有点急，因为我的休息时间很短，而你看上去很需要一个人陪你玩玩？你为什么不笑呢？你比我大多少？”

    “一岁，我八岁了。”莫露淡然地回答，“休息时间短？你在上课？我记得莫氏长女的培训并不紧。”

    莫言坐了个鬼脸：“理论上来说是的，但是我需要在十一岁之前解决十五岁以前的所有东西，那些乱七八糟的……呵呵。”

    “为什么？”莫露好奇地问，她的呼吸还非常不平稳，但是这个她早有耳闻的女孩印起了她的兴趣。

    “……我……我想去霍格沃茨读书……”莫言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别，别告诉其他人啊……”

    莫露吃惊地看着自己的“表妹”：“霍格沃茨？那所由英国四巨头建立的魔法学校？可，可……”

    莫言踢了踢脚下的草：“我想去那里，我感觉到那里……说起来很好笑，我弟听我说的时候笑了半天……我觉得那里是我的归属。”说着，她翻身躺倒到了草地上，上半身藏在雪松的影子里。

    “归属？……那种感觉吗……”

    出乎意料地，黑色长发的莫露没有质疑，她只是安静地坐到了莫言身边，侧头看着半阖着眼睛的莫言。莫言撅起嘴，嗯了一声。

    两个女孩之间沉默了一会儿，远处，一只仙鹤在飞向雪山，莫言认出那是她母亲的洁。

    “我也觉得这不是我的生活……”

    莫露突然开口，筋疲力竭、半梦半醒的莫言差点没听到这句话。

    她们也不知道她们两个十岁还没到的女孩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但是莫言知道这就是那天她第一次看到莫露就不由分说地把她拽走的原因。莫言平日绝不会那么任性而不讲理，不过后来她有一次在信中笑谈，如果当初她不那么直白地拽走露而是上前跟她打招呼的话，她们两个绝对不会真正认识对方。

    那之后莫言和莫露并没有再交流，她们一起在雪松下躺了须臾，然后慢慢地散着步回住宅。

    “你一年只来一次？”分别时，莫言双手背在身后，脑袋低垂着。

    莫露头一次笑了笑：“不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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