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节     giotto真的惊讶了，音调都有所扬高：“这么说，你现在放弃这种想法了？”

    沉默半晌，首领反问：“那么你呢？giotto当初你是怎么对待自己遇见的反叛的呢？你的实力其实一直都符合首领位置的不是吗？但是你的结局却是退位让贤，最后隐居日本……你又是为了什么而放弃了你首领的位置？”

    两个血脉相连的男人，两个同样遭遇过背叛的男人，或许也会是给出同样应对的男人，两个各个方面都很相似的男人。他们或许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对方的人。

    giotto笑了：“因为我不适合首领的位置啊十世！背叛我的人，比我更适合这个位置。他们的理念，他们的理由，还有他们的行为——他们说服了我！”

    回想过去是一件幸福与苦涩并行的费劲事儿，giotto眯起眼睛，努力寻找自己那时的心情：“我在那个小镇长大，我希望自己能够保护我的家乡，于是我追求力量，一手建立了我的家族。到了后来，我的想法实现了，我已经可以保护我的小镇。但是我的家族逐渐壮大，以至于在彭格列这个家族的势力范围以内，它所保护的，已经不仅仅只是那个小镇了！”一世的声音有些低沉，“我的追求太小，已经不足以支撑整个家族，不能适应那个时候的家族，我早就不适合首领那个位置了……这种理由说服了我……”

    沉浸在过去中的长辈显露出一种沉静的悲伤，以及一丝挠人的脆弱。沢田纲吉走近两步，紧盯那双橙红的眸子，低声引导：“所以你轻易地原谅了他们的背叛？”

    “……我生活的地方只有那个小镇而已……所以我的思想，其实是很狭隘的……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原谅他们……因为原谅了他们，真的把家族之位拱手相让那个，那么当时的我又该如何自处呢？我只会成为一个家族的外人——就像你想要把你的守护者困在自己身边一样，我也这样想过……因为我的世界只有这么小，如果连这么小的世界里的他们，都抛弃我，我不明白自己还会有什么样的未来……”

    这是一世的故事，沢田纲吉却感觉是在听自己的故事。他看着眼前和自己有同样伤痛的长辈，心里想要触碰的欲望难以抑制。他伸出手，尝试触碰giotto披风下的手。

    giotto没有躲。

    沢田纲吉握住了那只手，指节修长，皮肤细腻温凉，中指的第三节指骨上，还留有苍白的痕迹。首领知道，那是长期佩戴权戒留下的痕迹。他自己手上也有同样的痕迹。

    giotto手上微微用力，制住首领的动作：“抱歉，我的手，很凉吧……”毕竟只是死气之炎凝结的意识体自然是比不上人体真实的温暖。

    首领摇头，不语。

    giotto也不介意：“我不想放弃自己的世界……这是很正常的想法。所以我不愿意原谅他们。所以一开始的我想要夺回我的位置——就像现在的你一样啊十世！”

    “但是你最后还是放弃了……”

    “因为雨月告诉了我另外一种选择，他告诉了我另一个世界，就像你知道的，这个世界上，除了意大利，还有日本……日本，很好，虽然没有意大利好，但是既然意大利不适合我了，我就和雨月他们一起去了日本……”giotto看着握住自己的那只手，那是一只活人的手，散发着属于生者的温暖，指节处还有薄薄的一层茧。这只手握过枪，碰过鲜血，铲除过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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