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章 另面幼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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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毁谤,我等所不及也。鲲宇切莫为此骂名介怀,须知百年之后,当有识得鲲宇之人。”张佩纶语气诚挚的说道,“正所谓‘忍它、避它、由它、耐它、敬它、不要理它。再过几年且看它’,为了经世济民的大事业得成,忍一些让一些退一些鬼一些,哪怕坏一些,又有何不可?”
听到张佩纶如此出言安慰自己,林义哲的心中升起一丝暖流。
此时的他,面对张佩纶,竟然有一些相识恨晚的感觉。
林义哲是一个现实主义者,张佩纶可以说是一个理想主义者,但他们俩在这件事上,却是有着相同的看法,即人生的意义更多的在于目的的实现,而手段和原则却都是服务于最终结果的。和眼前的一切相比,未来的结果才是最重要的,
“听君一席话,这数日郁积之闷气,全都散了。”林义哲笑了起来,“清流诸君子中,真知我者,幼樵也。”
“鲲宇不必客气,”张佩纶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今日张某前来,便是欲就这洋务,向鲲宇讨教一二,少不得也要当一回卖身事鬼之人了,呵呵。”
“讨教不敢,幼樵但请放言,林某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林义哲道,“昔日文博川中堂点评清流诸子,以幼樵兄为才智第一!今日一见,方知文中堂果有知人之明,幼樵兄君子坦荡,林某佩服。”
他此时的敬佩已是全然发自内心。
1884年的马江之败,更多的是因为当年“甲申易枢”后新上台的一干军机大臣们在涉外事务上全无经验,却对身处前线的张佩纶和福建船政水师横加干预——仅仅是其所发出的“彼若不动,我不先发”一道指令,便缚住了船政水师的拳脚。
正是因为这一道“不开第一枪”的中枢指令,使得福建船政水师的官兵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法舰驶入马江,并任由其抢占有利阵位,将开战的先机拱手让人,焉有不败?
而马江战败后,这些中枢的军机大臣们却又将所有失败的责任一古脑的推倒了张佩纶的头上。但日后张佩纶回顾马江之败,却丝毫没有对这些军机大臣们一字的怨怼。
宁肯自身含羞忍辱,也要顾及朝廷体面,为了朝廷大局。可以不顾及可能到来的结好“鬼奴妖孽”的骂名,仅仅这一个顾全大局的气度,就让林义哲不能不对着张佩纶写上一个“服”字!
所谓国士,当如是也!
“其实对于洋务,我也不是头一回插手了。只是偷偷摸摸的给人出些主意,不敢拿到台面上来。”张佩纶叹了口气,似乎在为自己没有施展拳脚的地方而叹息不已。
“哦?幼樵也办过洋务?”林义哲听了张佩纶的话不由得一愣。
现在的张佩纶仍身为清流一员,何时办过洋务?自己怎么从未听说过呢?
“谈不上办理,只是私底下出些主意罢了。”张佩纶说道,“同治十一年(1872年)。日本强吞琉球,琉王使人求救,朝野震动,朝廷委李制台办理,苦无善策,是张某修书至李制台处。略抒管见,延宕时日,以之为办理海军之契机,李制台从张某所言,故北洋水师得以议立。”
听了张佩纶的解释,林义哲不由得恍然大悟。
原来北洋水师的成立,还有清流健将张佩纶的一份功劳!
“此是当年之底稿。鲲宇不妨一观。”张佩纶说着,取出了一份书稿,递到了林义哲的手中。
林义哲双手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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