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节     tter、不去破坏天平的平衡

    不由自主的，我放声大哭。

    哭点很莫名奇妙我知道，但听到那家伙说的话，我就是没来由的想哭。

    硬是要掰出一个理由的话，大概是这幺一回事：「为什幺我爱的人不爱我，却被我从头到尾只当朋友的人喜欢上呢？」

    形象什幺的早就不重要了，此时的我正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这幺哭喊着。

    终于抛开倔强泪洒当场的原因不过就是，不甘心。

    十足的不甘心。

    「段凌采有什幺好？都病了快要死了已经走好年了；范雅姿有什幺好？只是那不在人世的她的山寨品；言子希有什幺好？不过就是个被过去束缚的笨蛋兼浑蛋；莫以宁有什幺好？她从头到尾都没好过！」

    像个疯子般的歇斯底里，这些日子以来封存在心底的东西，擅自破了封条，一个劲地涌出。

    「唔…呜哇……」跪坐在几天下来因不断唸书而没有多余时间清扫已开始积灰尘的地板上，双手轮流抹掉接连落下的泪水，没有得歇息。也许是这些日子里该流却没有流出来的眼泪都被储存了下来，现在一瞬间溃了堤，流量不容小觊。

    眼角余光偶然瞥见本来傻在原地不知所措的叶亚净开始有了动作，或许是感到尴尬，伸出双臂时有些迟疑而缓慢──他身子倚向我，拥住。

    像安抚孩子一般轻拍我的背，手又拂上我的脸用指腹拭去我的泪──有多久了呢？多久没有被人这幺对待。

    好久。

    『尽情哭吧、没有人会笑妳的。』他还是紧紧拥着我，也不管衣裳是否沾满了眼泪和鼻水，就压着我的头往他颈窝靠，在我意识还算清楚前，用着呢喃般的语调对我轻声说道：『这次，有我会帮妳拭去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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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我到底哭了多久、是怎幺回到床上的，我一点印象也没有。

    而我的脸上没有一丝泪痕。

    啊啊、现在让我最感到在意的是我身上原本穿的衣服似乎…不是这一件？

    ──衣服被换过了。

    喀啦──房门突然被打开，来人正是叶亚净，他单手捧着一碗不知道是什幺的东西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顺利不让碗里的东西因为开门时的碰撞而洒出后，才抬起头将视线落在我身上。

    『嗯？妳醒了啊？我煮了一锅粥，妳要起来吃还是我餵妳？』

    「不用麻烦了，我自己来就好。还有，我的衣服是你换的？」

    『我想说地板髒，就这样让妳躺上床不大好…呃、妳很介意吗？那个啊我是闭着眼睛换的我发誓！』

    「……」

    『不讲话是…在生气吗？』

    「没有。」

    『真的？』

    「真的。」

    『我不相信。』

    「那就不要相信。」

    『……』

    好像先前发生的什幺事都忘了，甚至有种根本没这回事的感觉。

    刻意的遗忘。

    我们彼此都懂得不去破坏天平的平衡。

    「怎幺那幺清淡？什幺调味也没有加的一碗粥，小菜还是…麵筋、豆腐乳和菜瓜……」也没发烧生病什幺的，没必要这幺清淡吧？我汗颜。

    『…其实不瞒妳说，我只会煮粥而已。』叶亚净一脸淡定的望着我，我再汗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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