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袖戏魁第十章》(完)
第(2/9)节
她被说得脸上一阵白,终于长长叹了口气。
「我以前住在这。」她幽幽说道。
车凌魁全没料到这回答,更纳闷了:「所以妳哭是因为近乡情怯,怀念感动来着?」遂放下一颗心来,说道:「别说是妳这种曾经住在这的人,就连我这般过客,也不免念旧。」
段锦红嗫嚅着双唇,还欲辩解,却终是无言,独自一人走了开来。车凌魁还道她思乡情深,要好生看看这块土地,只是缓步跟上,没多打扰。
穿过花田,来到小河弯弯,她沿着河岸一路走一路看,终于在一棵树下停驻了步履。
车凌魁顾盼四周,这弯溪水、这株杨柳、这块土地,彷彿有些印象,却又记得不甚清晰。四下张望之际,忽然见段锦红拾起地上树枝,在柳树下刨挖起来。
「妳做什幺?」车凌魁问。
她没有回答,只是埋头继续挖着,一抔抔的土被丢在一旁,雪白的小手沾染上黄土。
车凌魁实在看不过去,弯下腰也一起刨挖着。虽然他不晓得那土里究竟有些什幺,也不明白段锦红为何要如此掘土,然而只要是她想做的事情,他总是义无反顾地站在她身边,为她撑腰。
土地愈挖愈深,一旁的土堆也愈来愈高,终于手指碰到一个坚硬方形的物体,竟像是个盒子,使他停下手来,缓缓地抚去覆盖在盒上的土。
再稍一用力,那盒子便从土里被掘了出来,一个寻常无比的方形木盒。
「这是?」捧着那盒子,车凌魁疑惑地望着段锦红。
她咬着唇点点头,终于说道:「十五年前我埋下它,从没想过有挖出来的一天。」从他手中接过木盒,毫无困难地揭开了盒盖。
木盒里其实没有什幺东西,当初她埋下时,只想着将那段少女岁月里,拥有的美好一併封印。可惜,惨绿岁月里并没有多少真正值得纪念的东西,几张信笔涂鸦的薄纸早已脆如蝉翼一碰即碎,一些针织刺绣品手法稚拙亦不值得多看,怪的是里面居然还有几颗石头。
车凌魁在一旁眼尖注意到一件折叠起的玄黑布料,那色泽模样不像是姑娘家拥有的物品,还莫名地有些眼熟,不禁问道:「那是什幺?」
段锦红拿起摊开,赫然是一件披风,她注视着披风,但目光却彷彿穿透时光,望向很远很远的地方,久久不发一语。
正当车凌魁以为她没打算解释时,段锦红却悠悠地开口:「很久很久以前,有个女孩,她母亲再婚后却又跟男人跑了,留下她一个人独自与继父相依为命。」
虽然她没说,但车凌魁隐约晓得那个女孩就是眼前的她,更明白接下来的话对段锦红来说意义重大,因此他不敢有丝毫半点的插嘴。
「女孩每天都做各种家事苦工,动辄就被继父打骂,她以为这就是宿命。直到有一天,一个男孩为了她挺身而出,她才知道,原来人生不总是逆来顺受,反抗也是一种选择。但是…」段锦红的语气略有波澜,似乎不愿再忆及那段过往。
车凌魁轻抚着她后背,好温柔好温柔的动作,彷彿说着没关係,说不下去就别说了。
然而段锦红提了一口气,却继续说完:「但是,当继父不顾女孩意愿而强暴了她时,她依然没办法反抗,依然没有谁能够救得了她。」
听到这,车凌魁倒吸了一口气,手僵在她背后。他没有想到会是如此结果,没有想到这看似安和乐利的村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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