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得虚名》羽公子:妄为的信任 之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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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得虚名》羽公子:妄为的信任之五
三更半夜,山间小屋外草木杂生,凭藉着一点点的月光,那个浑身泥巴又疲惫不堪的人,凭着他在小屋里翻找到的工具掘坑。他只是凭着感觉挖着,面对脚下的一切,他根本看不清楚,他只想着一直挖下去,总会挖出埋得下两个人的坑,可是没一会儿,他发现又哭又追又挖的一整天下来,他累坏了,每一铲下去都薄弱无力,他却不愿停止,只愿想着那一铲、这一铲,就是不再去想这天的事。
愚不可及不足以形容他的无知,萧羽这幺想着:从来不应该相信裘籤令、早该在去边城前把茵茵她们安置在鬼门关找不到的地方、在村民前发现她们时也不应该立即离开,也许再说几句话可以使村民不追上来,也不会枉死于裘籤令剑下了,还有,怎幺能让茵茵、小雪靠在小屋外墙?若是当时位置互换,裘籤令就无法从屋外刺入。
这些假想是多幺天真,他想笑却笑不出来,嘴角连抽动也无力。凭他的三寸不烂之舌,说得动村民?凭他的剑法,挡的下裘籤令想杀的人?
无能为力。
那年因为他无能为力,远走边城,现在他回来,却还是什幺都留不住。这些奔波,这般努力,到底是为了追求一个什幺样的结果?
世界的庸庸碌碌没有结果,都是过程。
而他,又岂真能了解茵茵和小雪她们内心的挣扎?
单看他已经披头散髮一身污泥,人既伤痛又无力,握着铁铲的掌心几乎磨破皮使不上力,脚步也浮虚,这时候连月亮都能杀他,连温柔的光芒都可以令他死去。此时此刻的他再也承受不起任何情绪,也许风的吹抚、也许树叶的嘈语,都能让他回归尘土。
而这还不是他最难看的一次,边城才是结结实实的折腾他,使他还少年的外形因经历在眼里点下了苍桑,还稚嫩的心脏多了几根强纫的筋脉血管。但他分不清,他的血是如铁易热还是如烟花易冷?
不知是他踉跄时弹到树枝撞到什幺,他倒了下去,再也站不起来也醒不过来。
黑夜和稀薄的月光中出现一个人影,单凭气质来说,他似乎会和一般情况下的羽公子类似,但他似乎更温和、更亲人,他一头长髮扎在脑后,额前几鬚浏海飘逸,若再早个二、三十年前,这是令人闻风丧胆的符筳筝;但在现在,他是个死人,以广南游为名的死人,他不是个杀手,只是旅行者,永不得归宿的旅行者。
他不是不曾没有机会拥有一个家,只是所有招揽他的归宿,都不是他真正心底可以鬆懈的地方。鬼门关也好、广府也罢,甚至是那些朋友的热情款待,景云山庄也好、寇家庄也罢,种种都不是他的地方,在那里,他都是附属品。人家看中他的身份、他的才貌,看中他带来的名气和势力。到底谁是看到他这个人呢?
他无所谓被称呼符筳筝或是广南游,那些人嘴巴上叫的和心里所想的并不相同,符筳筝的意思是鬼门关,广南游的意思是叛徒,大概就类似这样罢,所以怎幺被称呼,都没有关係。那幺,他究竟想让别人看到什幺样的他?无关他呈现出来的样貌,解读的还是他人,曲解的还是过去。
广南游走近了萧羽,将他放旁边,小屋内还有死人,于是他便不把他安置于小屋。方才他以石子击萧羽睡穴,于是十分恣意行动在萧羽身边,他挖起那个坑,将茵茵、小雪葬了,才把萧羽带回小屋。天濛檬亮了,山里湿气重,他伸手背按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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