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今夜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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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般的艺术细胞竟然给我起了名字叫可可?
为这件事情,我愤愤不平了好长一段时间,专门抽了个周末的晚上,致电哈尔滨。我说,妈妈,大学校园里女孩子的名字都很漂亮,唯独我的不好听,课堂上老师一点名,同学们就起哄。妈妈在电话里笑了,说,老姑娘真傻#蝴们起哄是因为你长得漂亮,可不是名字的问题。顿了顿又说,你的名字意义大着呢。我不是早就给你说过了么,当年你爸爸是可可西里保护藏羚羊的志愿者,我是在报纸上认识他的,一感动,就跑过去嫁给他了。后来就有了你的名字。
看来妈妈是真的热爱艺术,且用心良苦。我这才找回心理的平衡,不再胡闹了,继而又骄傲起来,不停地对晓菲吹牛,说我是可可西里的女儿,弄得她一头雾水,后来听烦了,干脆撂过来一句:得,你还不如说你是藏羚羊呢,就仨字儿,听起来更顺口。
觉,肯定是睡不着了,我就这样沉迷于回忆中。忽闻对面的鼾声嘎然而止。
天亮了么?上官雅轩问。
没有。我和晓菲齐声回答。
鼾声又起。
我俩这才知道又上了一次当。不过,我略感欣慰的是,这次她的胡话相当清晰,至少是听懂了,还能回答上来。像以往,都是些什么玩意儿:你信不信?我吹口气,能把你吃掉;上公交车,我把你装在口袋里,你就不用投币了,等等。挺吓人的。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她的鼾声,刚进大学时候,把我们三个人烦的,辗转反侧,被单都磨破了,也睡不着,真想过把她扔出去。慢慢地也就习惯了,后来我的失眠也是单方面原因,与她无关。倒是有时候,听不见她的鼾声,还挺不自然。有一次夜里,她就没有打鼾,结果到凌晨一点左右,晓菲走过去把她推醒说,你打个鼾吧,要不我睡不着。弄得我差点没从床上掉下来。
这些琐事,回想起来,感觉挺美,很快就索然乏味,乏味的就像我的失眠,已成了家常便饭,并难以改观。
就像微风吹拂在湖面上,波光粼粼,好比是生活中的花絮,都能让人开心。可细想想,要是一个猛子扎到深处去,里面还会这么美妙么,且不说鱼儿会不会啃你脚丫,光浑浊就足以让你迷茫,要么没有了方向,要么找不到来时的路,更别说有心思去摸个乌龟王八之类的东西。
有时候,总感觉夜晚来临的太快,睡觉前我会打开收音机听广播,拧来拧去,每个台差不多都是性病热线。真搞不明白,这年头,这种病怎么这么火爆。好不容易找到一个频道,唱了一段刘德华的《来生缘》,然后又冒出了一个富有磁性的男中音:尿急尿频尿分叉……前列腺炎之类的东西。听着听着,便起了疑心:近来吃零食过多上火,总忍不住往卫生间跑。于是就侧过身子问大家:我是不是得了前列腺炎。三个人笑得枝花乱颤。晓菲皱了皱眉头说,可可,你别丢人了,那是男人才有的病。我没有争辩,因为我确实不知道,但又会暗想:咦,你们怎么都懂?
失眠的时候,我会悄悄打开电脑,之所以悄悄,是因为晓菲说,我上网撑死了也就三部曲:看明星的花边新闻;登陆同学录;打开电子信箱,全过程不会超过十九分钟零三十五秒。这是目前她统计出的我最长在线时间。末了,每次都补充一句:浪费金钱,还笔记本呢。
可今天夜里,我有些懒得去碰电脑了,两眼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发呆,直到窗外逐渐变亮。我看了看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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