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白日师天(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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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师天竟就真的躺下,将书放在胸口,宁心静气,眼耳口鼻舌尽皆不动。
所以说文人迂腐,这白师天看书上所言便依言而行,也不知这若是瞎人胡编,自己只怕命丧于此,而且更是一丝不苟,说不动就不动,这眼耳口舌也就罢了,说鼻不动,竟连呼吸都停止。需知这白师天一介书生从未习武,更无内家功夫,如常人一般闭气能有几时,偏偏他记得再后两句,竟当时便不思呼吸,后来更是脑海一片空白,全无一物,也亏得他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否则普通人只怕根本做不到不思思。
只是这编书之人实无害人之心,又通晓天道,虽他编书之时也不曾想竟真有人能做到不思气,更想不到有人甚至连不思思都做到了,但却已能确定这般说法并非有错。而且他的推测确实是对,只因白师天并未因此死去,而是在一刻钟之后醒转过来。
白师天茫然坐起,四顾仍在四季谷中,只是大雨仍旧,附近游人已无,他眼神四飞,看到已掉在两腿之间的书本才想起刚刚自己所为,但他却不知道自己刚刚已经在鬼门关前绕了一圈。
这次他翻开书本,又看到前三句,竟又躺下,眼耳口鼻舌不动,仍旧屏住呼吸,突然他感到与刚刚不同的地方,竟有一股气在自己身体内部沿着某些轨道行走,竟没有窒息不畅的感觉,他实在不知自己方才已是有了大机缘,一下已是从一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书生成为了身负内家真气的江湖人士。
但他已知此书之妙,他又再往下看去,只见书上接着便是“气无需由心,劲不需遂意。”纵是他学富五车,此时也不懂这句要义,只把眼神接着往下,往下则是“气顺劲,劲凭势,势者,外物也。”这里他才稍稍看懂了点,原来发气靠劲,发劲则看势,而势,就是外物。
书中语句虽晦涩难懂,但偏偏激起他求知心与傲气,竟就在叠石下将这本书从头看到尾,虽不甚解其意,但他天资聪颖,已是强记于心,再难忘怀。
世事总是多巧妙,他方才阅完此书,天已见晴,他忙将其他已经湿透了的书拿出,在阳光下曝晒,将那本奇书贴身放着,又将其他书籍放进书篓之中,自己则在阳光下侧身躺着。
不知不觉,他便睡了过去,他自然不知这是胸腹中真气初至,耗费大量体力修整穴道大小脉,故而使他深感疲惫。
待得他醒来,已是第二日日上三竿之时,他习惯性伸了个懒腰,深吸一口气,竟感觉这一口气如同久旱甘霖,舒爽异常,却是他周身经脉拓宽,正需要外部之气暂填。
收拾齐整,他骑上驴儿,背上书篓,又往上京方向踱去。
却是久不行岔,此般上路方才行了二里不足,正仍是谷外小林,却从林中跃出一个蒙面巨汉,大声喊道:“给爷爷我留下点钱粮,便转身任你回去,如若不然,休怪爷爷手中的刀无情!”说着还抖了抖手中的钢刀。
原来这林间原就住着一窝强盗,夜间单人总是不敢走的,此时天正明亮,本来也不是强盗“打猎”的时间,只是大雨初下,路上行人只有白师天一人。想来这强盗正是巡山的,却正好看到白师天单人单骑,动了心思,这才出来发笔意外之财的。
白师天虽说十余年间演义之类的杂书也读了不少,但却不知道自己已经有了内家真气,此时仍当自己是一介书生,对面跳出一个绿林好汉怎能不惊,一惊之下已是尖声惊叫出来,这一叫不要紧,林中却又有一声叫喊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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