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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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没有流泪,相当愤慨,但是以一种特殊的斜视方式看着地板。
“可怕的事情总是降临在我们身上,他被人诬陷,被人迫害,他的职业声誉遭到攻击。如果那些人没有任何原因,根本不为任何原因,就那样对付我们,他们杀了他又有什么不可能的?”
“警方会进行彻底的调查,等尸体解剖之后,你就会知道答案的。”
她摇着她的头:“他们将竭力掩盖它。”
她的反应也不是非同寻常的,在这种发生了自己造成的死亡事件的家庭。拒绝接受。偏执狂。她不能让事情就这样不明不白地完结。当然不能。
“如果我丈夫要自杀他会用一支手枪。”她的一只手从腰间松弛下来,在面前挥舞着,“他刚买了一支手枪,因为邻居里全是贼,难道这也讲不通吗?”
她完全被她自己理论的逻辑鼓舞着,所以我只好让她自个儿沉醉一会儿。
“他一定是被谋杀的,因为否则的话他会使用手枪,是不是fbi也卷进去了?”
“我可不这么认为,女士。”
“但他没有杀死他自己。”
她克制地但坚定地说:“很多迹象表明他确实这样做了。”
她长时间地盯着我看,似乎她的说话能力一下子被切除了。
在我们面前的咖啡桌上,放着一只网球拍,一件白色的毛绒衫和一堆信函,这一定是她刚刚从外边拿进来的。萨克斯第五十林荫大道寄来的一本商品目录册的封面上,是一张简娜·玛森的脸部特写照片,面孔的周围堆满了黄色的花瓣和一圈字:简娜·玛森向您推荐“黄玫瑰”化妆品;在我们的百威利·希尔商场,您会遇见明星本人。
可以作这样的想象:简娜·玛森完美、纯洁的脸庞正从覆满黄色花朵的水池中探出。
加上:阮德尔·依贝哈特装在塑料袋里僵死的蓝色的那张脸……那么你得到了什么?
“对你的不幸我感到很难过。”我站起来,走了出去。
远处欢快的街道拐角,劳拉和那位矮小的智利老太太正朝屋这边走来。劳拉骑着一辆儿童三轮车,保姆推着婴儿车。因为看到警察,她们大吃了一惊,佣人伸出手想挡住小女孩,但她已经踩着脚踏板以最快的速度朝着这边的骚乱冲过来,在她单纯的脸上显然出现了一种预知的神情。
我也是五岁,圣莫尼卡的那个夜晚,我的父亲永远地离开了。我掉转头,从好奇的人丛中挤出去,还没有关上车门我就在想,是否会像我那样,劳拉将教会她自己忘掉这一天,忘掉随之而发生的一切,然而,这种遗忘能持续多久呢?
在高速公路上,如果一路顺畅的话,开到西密河谷只需要四十五分钟时间,特别是当你以稳定的七十五哩的时速前进时。现在是晚上十点。对巴罗库塔来说,这个速度已是极限,但我不在乎那么多。
唐纳多的房子是9o年代在几个新开发区里新建上百栋住宅房之一,都安着圆窗户,应当使它们看起来有趣味一些。但是,西密河谷唯一有意趣的东西却是那条路,它背后已经抵着群山,是洛杉矶向北延展的脚爪中的最后一个趾节——从这个郊区小镇你再也不能往上走得更远了。这儿的人们仍然可以把他们的宠物养在室外——马和埃塞俄比亚猫的喂养者理所当然地认为这是他们个人的自由。
唐纳多的房子看起来暖和舒适,富有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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