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 少年，你哪来的这块佩玉？关山月诚实答道，是一个道士模样的大哥哥给我的，他让我找你收留我，还要教我学东西，给我银子花。

    庄主又道，那位哥哥现在何处？你是如何遇见他？

    关山月：大哥哥往西边去了，我们在山里遇见的。

    那庄主见他言语天真，形容幼稚，心知问不出什么来，只好郁郁地将玉佩收好，叹道，罢了，你既是受他指引而来，从此便安心在我庄里住下，正巧犬子与你年纪相仿，虽稍长几岁，但你们相伴读书写字，也有个照应。

    关山月欢天喜地地应了。

    庄主之子名唤赵雁声，年方十四，小小年纪已有世家之子的风姿气度。他爹突然牵了个小孩儿，还告诉他从此要把他当做弟弟一样看待，也没有过多惊诧。他含笑望向关山月，问：你叫什么名字？

    “……关山月，给我取名的人说，他来自关山剑派，而那天晚上的月亮很美。”关山月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说这么多。

    赵雁声颔首，又问了他几岁，这回关山月答不上来了。毕竟山中无日月，他一个生于山林的精怪有何年岁可言呢？

    赵家父子也未再问，给他安排了赵燕声旁边的房间。从此便在栖霞庄住下。

    庄里除了小厮下人，就只有赵雁声年纪和关山月接近，赵雁声又得了他父亲嘱咐，要多加照顾这个弟弟，于是关山月便与赵雁声同进同出，吃饭就寝也常常在一处。渐渐地对赵雁声的感情越发亲近起来。

    但即使是这样，心底的秘密关山月还是没有和任何人吐露过。下山后没有人知道他不是人，是山魅。

    他爱缠着赵雁声，赵雁声却招架不住他的粘人功，往往就要找借口打发他。关山月能看出来，便不会坚持，但他能随意变化容貌，时不时会扮作他人的样子与赵雁声相处。比如赵雁声受其友人邀约，在画舫或酒楼饮酒作对，少不了有作陪的舞女或艺伎，关山月便变作妙龄少女模样混在其中，并肯定要争当给赵雁声斟酒的那一个，若见赵雁声要醉，还得防着他被吃豆腐，忙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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