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这星球没有花_分节阅读_49
第(2/3)节
唯有放下了她,才会有属于自己的爱情。他那么好,他值得很好很好的女人来爱。他一定会幸福。她心里又感到安慰了。
得与失,原来也是双生的存在。
她站在树下,回望这六年的时光,她仿佛看到自己泅渡过一条长河。她在河的那一岸时,她以为等在这岸的会是万事如意的美好景象。可当她站在这里,她才知道,等着她的,不过是长大的自己。
这个长大的自己,什么样的人生都担当得起。
她的电话又响了,魏泽川说:“我回来了,你在哪里?”
“我在等你。”她毫不犹豫,脱口而出。
“好,我一路成长,变得强大,都是为了你,为了更好地爱你。”
流年偷换,时光迢迢,很多东西都被改变,唯一不变的是画未的心。无论在河的那一岸,还是这一岸,她都用这颗心,爱着一个狐朋狗友以及一个“除了与她白头到老,不接受其他任何结局”的人。她也爱着其他人。
长大的她,心中爱的能量也更强大。
她脑海里闪过他十六岁的样子:少年身形高瘦,神情落拓,他看着那个十五岁的红衣少女,眼神清澈又专注,像在欣赏一幅画。
我来到世间必有缘由,
不只是为了悲伤
这是我写作的第十年。
今年夏天,我回了趟成都,和妈妈还有弟弟一家人待了两个月。
说起来,我已经有十年不曾在四川和全家人一起待这么久了。很温暖,很爱他们。
八月末,在春熙路,我兜兜转转找了很久,终于到达我与薏米约定的见面地点,见到了相识十年却是第一次见面的妹子。没有见光死,而是像老友般亲切。
相识那年,我刚大学毕业,离开重庆去了江南。我在小小的房间里养猫、乌龟、仓鼠,在楼下废弃的花园里种玉米、番茄和辣椒。那时,她从郑州来,在重庆上大学。十年间,我们各自辗转,先后在同一家报社待过,也给同一本杂志写过稿,她做编辑时,我做她的作者。如今,她定居四川,做广告策划;我安住在湖南,依然写故事。
她说:“真没想到,你还在写。”
是啊,十年了,我还在写。当初一起出发的小伙伴,大多转行、失散,下落不明。我却还在这里,继续写。这十年间,也有短暂地从事其他工作,教师、广告策划、记者、编辑,但每一次都发现,那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唯有写故事,大约才是我存在的理由。
她又问我:“换了那么多地方,你孤独吗?”
我很坦然:“不孤独。”
若是两年前,我的回答未必如此。记得那年春天,我和我家男人还有他的一群朋友去春游。到了目的地,他们开始打牌,我一个人在山里走走停停,拍照片。走累了,我坐在一块巨大的石头上,阳光暖暖,风从林间吹过,我忽然哭起来——我觉得孤独、忧伤。这样的春日,我该和自己的朋友一起,看花、爬山、聊天。可此刻,我却离他们一千多公里。
这是我的选择,远走他乡,离开亲人、朋友,为了爱情。我并不后悔,但也很长时间无法坦然,因为逐渐明白,无论多好的爱情,也无法将亲人、朋友替代。于是有抱怨、伤感、叹息。
这种“独在异乡为异客”的感受,持续到今年春天。
春天,我一个人去春游了,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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