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这年头教官日子过的实在寒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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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这年头教官日子过的实在寒参
星期五早晨,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撑起身子撇向床头的闹钟,发现才七点多,室内晨光依旧昏暗,随即倒下準备再睡二个小时。
记得国小的时候,我都是準时六点半起床;国中的时候延到七点;到了高中成了七点半;待到大学,十点以前的课我一概不选。
大学生涯暂且不提。依常理来说、按离家远近与起床时间的相互关係,时间变化本不该如此,但我想,人类本就是生而逆天的物种,活着就是为了知道某些规矩,然后再无视那些规矩。
这正如从小到大的校园钟声。
国小,钟声代表着规矩与秩序,告诉大伙儿什幺时间应该干什幺;到了国中,钟声转而成为警告性质,仅仅代表某种提醒;高中的钟声比较複杂,分为三个面向,一者近似于整点报时,另外二者分别是午餐时间倒数和放学倒数。
目前,我在大学这阶段待的时间不够久,对于钟声的功用还不是弄得很透彻,不过依常理研判,比较可能是拿来测试广播系统有没有故障的。
面对它,接受它,处理它,放下它。
我想圣严法师说的静思语确实有几分道理,可惜毕竟是出家人,在红尘打滚的次数不够,所以说的话有些累赘。
这世上其实很多事儿是可以选择不接受也不处理的。面对再放下就够了,如果连面对都不想面对,直接无视也行,就当一切不过是钟声。
所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便是这道理。
我在棉被里翻来覆去,胡思乱想难以入眠,愈想精神愈是旺盛。然后,我想起了今天是星期五,想起了大学课程不是只有选修,还有必修。
再然后,我想起了今天八点的军训课是必修,教官开学曾说过会不定时点名,二次未到就当人。当然,如果是其它科目,当人也没有什幺,但军训不是什幺其它科目,而是与役期折抵息息相关。
想到这里,我心一咯登,掀开棉被从床上弹了起来,飞步準备盥洗,然后终于理解人类不论能表现得多逆天,或有多想逆天,其实本性始终卑微。
冲进课堂的时候,堪堪赶上第一节的上课钟声。因为到的有些迟,过去常坐的位置已经被人佔去,不得已只能将就挑拣,选了张靠近白板的椅子。
教官在讲台操作投影片,谈论所谓的精神战力,教室里有吃早餐的睡觉的看漫画的看小说的赶报告的削苹果的剪指甲的,就是没有听教官讲话的。我想这年头教官日子过的实在寒参,兇学生二句就会被说成是封建时代的余毒,被要求撤出校园,所以只能像这样忍辱偷生,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培养自个的精神战力。
我坐在座位上,望着投影幕,愈坐愈是茫然,茫然到最后还有些无助。这样的情绪不是因为听不懂教官在说什幺,因为根本没在听,而是某种拔剑四顾心茫然的氛围。我仔细思考着自己为什幺会得要望着投影幕。
然后,我想起今天出门太过匆忙,忘了带小说。
我想,今天所发生的一切实在太过流年不利。之前的军训课我都是坐在最后一排,距离教官十几公尺远,以一种天高皇帝远,惯看人间烽烟的心情看着小说等下课,结果今天坐到前排不得已与教官第三类接触也就算了,竟然还忘记带小说,这实在太过他妈的,连我这幺文艺的人都只能选择用髒话来形容这整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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