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节     35

    「爸??」

    「嗯？怎幺了？」

    看我欲言又止的模样，爸爸疑惑地将电视转小声，拍拍他旁边的空位让我坐下。

    「下礼拜我会上到妈的课欸。」

    「唉??我知道。」

    听见他那幺说，我整个人吓傻了，爸爸揉揉太阳穴，接着搓搓下巴，「不是爸爸要瞒妳，我本来就有打算跟妳聊聊的，嗯??妳妈前几天有跟我说这件事，她挺在意妳的??」

    「为什幺你们还有联络？她凭什幺在意我？」似乎早预料到我的反应，爸按了按我的肩膀让我冷静一些，但我就是觉得，既然当初妈妈选择离开，又怎幺会在意我们过得好不好呢？

    「是我主动联络她的??我请她在学校少与妳接触，她是答应我了，只不过这学期代课的事她没办法拒绝。」

    语气掺杂了好多负面情绪，一下子就把我淹没了。

    爸爸在我们面前一向都是很乐观的，有时甚至不太正经，就连在说和妈离婚的事时，语调都很轻鬆，好似已经能坦然的面对，但这是第一次我意识到，或许他仍在承受着很大的压力呢？

    毕竟，是曾经那幺相爱的人。

    「爸辛苦你了，为了我，还去联络她。」将那些原本就要说出口的、偏激的话藏在心里，我希望爸别露出那幺烦恼的表情，他讶异的看向我，随后扬起了浅浅的笑容。

    「我知道妳啊，比起小齐和小安对妈妈的事敏感很多，我不希望妳为了她想太多而让自己不开心了，尴尬是难免的，但是千万不要感到怨恨??」

    听见怨恨两个字，我才明白自己如此排斥妈妈的原因，被爸爸直接说中，我心虚的低下头。

    「她的离开，对我们家一点影响都没有??好啦我承认一开始有点失控，但我们家从来没有失去过什幺，我有这幺懂事的孩子们，一点都不觉得辛苦喔，妳看，那时我如火如荼地赚钱，都是妳们在帮忙照顾小安，还有??」

    爸爸为了使气氛轻鬆回来，口沫横飞说个不停，我只感到眼睛一阵酸涩。

    不忍心打断他，等到回房间后，我的眼泪才流下来，除了心疼爸爸总是将残酷的那一面藏在心里，将美好的那一面呈现给我们，也明白是因为他，我们才能毫无缺陷的成长。时间晚了，但是躺在床上一点睡意都没有，厚着脸皮跑去敲敲姐的房门，不等到回应我便推开门钻到她旁边。

    「干嘛？妳做恶梦噢？」挪了挪位置，姐含糊不清地说。

    「为什幺我们家那幺奇怪？」我压低声音问她，她翻过身来，我们在黑暗中面对面。

    「因为爸爸很奇怪。」姐不疾不徐地说出口。

    啊、原来如此。

    「姐??妳都不讨厌妈吗？」姐明亮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她伸出手拨开盖在我眼前的髮丝，她想了很久很久，久到睡意悄悄钻进我的脑袋，整个人昏沉沉的。

    「其实??我对妈没有特别的感觉，印象不怎幺多。」语气里头有些不安，因为这是，她第一次跟我说这些，「所有记忆，都是爸、老妹和老弟，我并觉得少了哪一部分，如果要说什幺感觉的话，大概就是谢谢她生下我吧。」姐说得一字一句，就这幺敲在心上。

    「姐能这幺想，真是太好了。」姐一直以来就跟爸一样乐观，她不喜欢灰色的天空，但是只要往后出现蓝色的天空，她便能开心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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