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节     chater13(4)

    「这是哥哥的女朋友吗？怎幺又换一个了？」当时娟突然开口这幺问我的时候，我的心跳因为紧张而加速。

    我偷偷打量妳的反应，妳没什幺特殊的反应，只是盯着时娟。

    我鬆了一口气，同时有些失望。

    这间学校里，没有人知道我转学来以前过着多荒唐的生活，没有人知道我交过几个女朋友，伤过几个女孩的心。

    时娟这幺问，让我有些不安，但妳那听过完全不在乎的表情，让我更想一股脑儿的将我所有事情告诉妳。

    但那天，我终究没说。

    我们一起吃豆花，我还是一如往常的用不太正经的语调跟妳说话，妳的反应也都跟平常一样。

    也许阿宜真的不可能喜欢上我吧。

    脑海飘过这个念头，我没有办法解释我为什幺失落。

    「哥哥，阿宜姐姐真的不是你的女朋友吗？」回家的路上，时娟抬起头问我。

    「怎幺这样问呢？」

    「因为哥哥刚刚一直盯着姊姊，眼神好像都捨不得离开呢。」

    被这幺一问，我有些讶异，「那妳希望阿宜姐姐当哥哥的女朋友吗？」

    「姐姐跟其他姐姐不一样。」时娟好童言童语的说。

    「不一样？」

    「跟那些漂亮的姐姐们不一样。」

    「阿宜的确不是那种很漂亮的女生。」

    「可是我比较喜欢阿宜姐姐呀。」时娟突然跳了起来，看起来很开心。

    「哥哥也是呢。」我摸了摸她的头，想起刚刚在吃豆花的时候，阿宜若有所思的脸。

    人都有秘密，不管是哪种。

    一般人是不会轻易把秘密告诉别人的。

    我也是那样的一般人，所以有些话，我会很想只告诉阿宜。

    也许是妳的身世，让我觉得妳和我很像，又或者，直觉告诉我，妳是个值得信赖的人。

    我到现在还是认为，告诉妳那些事，是最正确的决定。

    我始终相信，我会遇到好运，我与兄弟的重逢，都是因为妳。

    暑假的时候，叔叔帮时娟请了假，打算带她回台北玩几天。

    妈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缝补衣物，她边缝补边说：「时豪，你真的不跟我们一起去台北走走吗？」

    我摇了摇头，妈又说：「很久没看到你那些同学了吧？」

    「妈。」

    「怎幺啦？」妈抬起头看着我，心情看起来不错。

    「妳还记得，妳还有两个儿子吗？」

    妈没有回答，但她手上的东西掉到地板，她的手微微发颤。

    我不是故意要让妈伤心，我能体谅妈曾经受了多少苦，有多不想再回到过去，但我没有办法理解为什幺她好像就忘了我那两个弟弟。

    「会不会他们已经在哪个寒冷的夜，离开了这世界。」

    「不、不会的。」妈眼眶充满泪水。

    「为什幺我们都不试看看找他们？以叔叔的能力办的到的，不是吗？」

    妈没有回答，只是低下头，让眼泪一直掉。

    我知道我做了伤妈心的事，但我并没有打算道歉。

    如果两个弟弟真的有什幺万一，我要我们用罪恶感来减轻我们这几年不闻不问的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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