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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
已习惯,当即上前往白前口里塞了布团,以防他咬到自己的舌头。再几人合作,压腿按手的,快速推拿的,忙做一团。

    白前那个贴身侍女跪在地上哭的惨兮兮的:“帝君再别掀大人的锦被了,他如今没点知觉,却见了风就要抽搐,太可怜了。大人就是昨夜拖着被您鞭打的身子给你画那什么东西,才会至此。帝君您就可怜可怜我们宁大人吧!”

    元褚心头说不上什么滋味。白前是为了赶那一件东西才熬至此?这得了一件却失了无数件,太不划算了。这人脑子也够呆,何必熬那个时辰!

    小侍女哭的惨,哭的元褚心里烦,当即甩开袖子走了。

    白前这么半死不活的躺着,不知饥饱,不知便溺。一日吃喝拉撒全要别人伺候,单是被褥亵裤便换了十来条。换一次受一次凉,便要痉挛一次。等到元褚再来看他时,已经没个人形。

    但不管白前如何,这丹颖却兴起了另一则传闻。

    先前白前圣宠之下,便成为帝君御用画师的唯一代表。正值寻常人家反抗画师之时,白前却反着往帝君前头蹭,白前成了众矢之的,民间百姓闲谈对话中都要唾骂他两句。而一般画师又想着要白前做那个冤大头,只管心里暗示,将白前当成走狗。

    如今白前好端端的突然躺下了,再也不能拿画笔了,便有人传开,说这是遭了天谴。明面上这么传,私底下人人都要悄悄说一句:帝君再作恶,接下来就是他本人了。

    因此,不过几日的功夫,又借着“顺应天命”的旗号,起了一批反叛的百姓。

    御医只留了一个值守,婢女倒是挺多。元褚来时,屋里有丝若有似无的气味,他嫌脏,只在远处看了白前一眼,问道:“今日如何?”

    白前还是一样的惨笑:“怕是以后都好不了了。只求帝君留臣——我一命,放我回去等死吧……”

    白前的目的太明确,元褚却起了疑心。再看他两根手指都已经包扎完毕,肿胀难耐,又觉得此种苦痛并非常人能忍耐下来,一定是真的瘫了。

    元褚在侍女预备的软椅上坐了下来,问道:“你昨天说的东西,是何物?”

    白前斜着眼去床里侧,浑身却依旧不动,看起来很怪异:“在这里。臣浑身不能动弹,只得帝君来取了。”

    元褚一心想要宝贝,最爱亲手打开匣子那一刻。但白前想看的,分明是他床上固定的矮柜。白前画出的东西,他不想经由别人的手,索性对着几个小婢女吩咐道:“把白前给抬出去。”

    几个婢女和御医都便了脸色,就连白前也满面慌张:“帝君,臣这番样子,不知挪动还会如何啊……”

    元褚只管盯着那矮柜,不耐烦的挥手:“叫你们抬!”

    一个婢女激灵,忙奔出去在贵妃榻上铺了厚的被褥,又将枕头的位置摆放好,几个人凑过来,一脸担忧的看着白前:“大人您且忍忍。”

    白前无奈长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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