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骚,必须等这样大
儿戏弄才有趣哩。」金氏听了,十分过不得道:「你不要说了,我骨
头里都酥去了。你称扬他这样本事,待他安排的我讨饶,我才信哩。」东门生道:「晚些我叫他来在书房里,合心肝睡一睡好麽?」金氏
闭了眼点点头,道:「我要死了。」东门生道:「我心肝这样爱他,
一向怎麽不合他弄一弄呢?」金氏道:「方才是你说的,怎麽道我爱
他,便是我爱他,又十分爱你,怎麽分了爱与别人呢?」东门生道:
「他合我极好的,你是我极爱惜的,你两个便好好何妨,我就约他来
,只是你放出手段,弄得他,到明日待我笑他,不要等卖嘴才好。」
金氏笑道:「实不相瞒,我家爹爹有两个小老婆,一个是南方小娘,
一个是杭州私离了出身的,常常在家内合婶婶、嫂嫂、姑姑、姊姊们
说话儿,也责弄女人本事。我尽知道些,我恐怕坏了你的精神,不舍
得簸弄,我要肯做,虽是镔铁风磨铜羚羊角金刚钻变的儿,放进我
的里去,不怕他不消磨哩。」东门生道:「我的心肝说的是,我如
今也不戏了,待你睡一睡,晚些好合他征战。」东门生拭了儿,又
替金氏拭了边滑流水,起身出房来,金氏自家上床去睡了。
却说大里回去望娘,在家里心急,等不到夜晚,先写一个帖儿与
东门生道:
阳台之会若何?古人云:「得千金,不加季布一诺。」嫂之
貌,不啻千金;而兄之信,实坚於季布,即当披甲持戈,突
入红门,先此奉上战书,呵呵。
东门生看过又写一个帖儿回道:
取笑他,说撒毛洞,主已列陈齐邱,若无强弩利兵,恐不能
突入重围耳。必得胡僧贡宝,方可求合也。此後。
大里看过了帖儿,看看的日头落山,好月亮上来了。大里来到东
门生书房里,东门生笑道:「嫌早些,你也忒要紧呢!」大里笑道:
「哥哥发了善心,早一刻也是快活一刻。」东门生道:「你在书房里
且坐着等候,约有一更尽才好出来。」大里道:「专等,专等。」东
门生即进到房里来,见金氏睡了,方才醒转来,正要走下床来,东门
生搂住叫:「我的心肝,真睡了这一日。」把手去摸摸边,惊问道
:「怎麽边这等湿的?」金氏笑道:「你方才说了这许多的风月话
儿,睡去只管梦见有人戏弄,因此这等湿的。」东门生道:「你梦见
是那个戏你?」金氏笑道:「你管我做甚麽?」一把手扯住东门生
儿道:「你好好来,戏得我爽利才歇。」东门生搂了金氏道:「我的
心肝,我的儿欠大不爽利,就有大里的儿射进心里去,我的心
肝才能爽利呢。他来在书房里了,我就同你出去。」金氏笑道:「只
好取笑,当真决使不得的。」东门生道:「这些妇人家,惯会在丈夫
面前撇清,背後便千方百计去养汉,你不要学这样套子。」金氏搂了
东门生笑道:「我的心肝,我养汉只怕你怪我,你若不怪,我的心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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